無數道飽含惡意的探究神色投向了林桑酒。
林桑酒嗤笑一聲,就聽到台上的聲音繼續說道:“對,我的繼母就是三酉的親媽。”
林茉羽一臉的驕傲神色,殊不知那樣子在林桑酒看來,更像是挑釁和惡意。
快步走上台前,林桑酒並沒有接過林茉羽遞過來的話筒,但聲音順著近在遲隻的話筒傳的滿場都能聽到。
“剛剛我在醫院見了媽媽,媽媽說爸爸已經住院一個多月了,腎病,在等腎源換腎。我看媽媽蒼老的不得了,你也找時間回去看看吧。”林桑酒說完,這才接過話筒。
“抱歉,我剛剛把我比賽得了冠軍的獎金打給了我媽,準備給我繼父換腎用。我自己沒什麼本事,會做的隻有畫畫,也隻能如此。”林桑酒皺著眉頭,表情哀愁,一張明豔的臉如同被揉過了的紙團。
“我知道可能有許多人對我這個剛剛得了冠軍的畫家十分感興趣。”說著林桑酒歎了一口氣:“但是沒辦法,我想回去陪陪我媽媽和繼父。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出現在各位麵前了。”
說完林桑酒快步走出酒會的會場,不理會身後的議論聲。
剛剛也是臨時起意。
不知道林伯榮到底怎麼樣,但在醫院門口和林母的交流,和轉賬信息做不得假。
林茉羽不是想要擺自己一道麼?
那就來啊。
誰怕誰。
她這個親爹生死未卜,還出來嘚瑟的才最應該被詬病吧?
才走了沒幾步,林桑酒一個沒站穩,往前摔倒,身上的禮服應聲碎裂,眼看著禮服裙子的裂口就要裂到大腿根了。
林桑酒眼疾手快的的把下擺扯了下來。
雖然好好一條裙子變成了超短裙,但也比走光好許多。
“姐姐,你這裙子,天啊,差點就走光了。”林茉羽追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可林桑酒沒忽略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欣喜和懊惱。
心中一懍,林桑酒突然覺得,這禮服恐怕不是質量不好被不小心撕碎那麼簡單。
“對了,姐姐,姐夫讓你去和他討論一下合作項目。”林茉羽收斂神色,正色道。
“我剛從他那過來,他沒和我說。”林桑酒心中也有些疑惑。
林茉羽做了謝景池的秘書什麼的,最是討厭了。
都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不得不驅車前往醫院。
林桑酒到醫院的時候,謝景池正端著一小碗湯慢慢喝著。
看到林桑酒進來,他抬起頭看過來。
“林茉羽說你找我。”林桑酒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他慢慢喝湯。
褪去了紅暈,謝景池的臉反倒有些蒼白。
“你怎麼穿成這樣?”答非所問,他反倒給把一遝紙遞給了林桑酒。
林桑酒接過來一看,應該是一個畫集的腳本。
在國外也幫人弄過幾次畫集,林桑酒對腳本還算熟悉。
這個腳本和尋常的畫集還有些不一樣。
是圍繞兩個不同畫風的畫家來畫的。
一幅一幅,都是同一個主題,但要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頓時林桑酒來了興趣。
腳本是一富一窮兩個熱愛畫畫的人的求學經曆,畫出來的畫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