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酒好半天才說話:“你看上去還挺高興?”這孩子的思維是用什麼做的。
“姑姑說,不看緊一點,萬一你找別的有意思的男人了怎麼辦?”謝祁璟雙手攥拳,一臉堅定:“哥哥讓我看好你。”
林桑酒抬手給他了個腦瓜崩。
她沒說話,直勾勾瞅著瘦了不少的小胖子。
隨著謝景池失聯,兩個兒子似乎自動自覺的擔任起了照顧媽媽的重任。
謝祁璟縮了縮脖子:“我去睡覺了,爸爸失聯的第七天,想他,想他,想他。”然後,像個球似的利落爬下沙發,迅速回房了。
林桑酒的臉在麵膜下直抽。
抱了筆記本電腦在懷裏,開了網頁,搜索一番後進了論壇,在瀏覽過七八個帖子後,林桑酒劈裏啪啦地在上麵打了一行字。
敲完,關機。
找人跟買鞋子的道理一樣,刻意去求總歸失望。
林桑酒將臉上的麵膜揭了下來,玻璃窗上露出一張女人臉。
皮膚白淨,隻是眼底有點紅,跟她幾天沒好好睡覺有關。
第八天了,還是失聯,林桑酒都暗暗覺得,是不是謝家那些不要命的,把她的男人給暗害了。
林桑酒補了個痛快覺起來後窗外已經擦黑,從客廳的窗子看出去,那條隔著新老城區的運河顯得洶湧澎湃,打遠瞧著就像是條黑龍在匍匐,再遠處就隱約可見老城區的熙熙攘攘。
茶幾上留了張字條,林郗玹留了一手龍飛鳳舞的字,大抵意思是她帶著謝祁璟去吃肯德基了,要她醒了之後乖乖吃飯。
今晚酒吧有點回光返照的意思。
十點不到,各桌就鋪滿了人。
傅一旬永遠都像是她的騎士,今天傅一旬穿得朋克。
坐在吧台上的姑娘們不停的拋著媚眼,傅一旬把手裏的調酒壺甩得出神入化。
林桑酒把挎包往吧台上一放,見傅一旬沒空搭理她,自己順了個杯子,從冰桶裏鉗了兩塊冰,混著琥珀色的烈酒一並入了酒杯,然後,就在旁慢條斯理地抿著酒觀賞著傅一旬撩妹。
謝景池不在的第八天,她也想他想他想他。
他在的時候,管東管西,管著她隻許喝牛奶,他不在的時候,她就像是解放了一般。
可心底堵堵的,不是滋味。
傅一旬在撩妹這件事上他已經練就了一副爐火純青的皮骨。
不主動也不被動,或是他使出一身最專業的調酒技能,又或是他單單就亮出帥氣的一張臉,桃花眼一眨巴,上可引得來禦姐,下可撩得到辣妹。
趁著小姑娘打電話的空檔,傅一旬終於良心發現蹭過來搭理林桑酒了,恩賜般地將調好的雞尾酒賞了她一杯,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問:“還沒信兒?我那邊可是沒什麼消息。”
林桑酒手指一伸,戳在了他臉皮上:“離我遠點。”
傅一旬挺直了脊梁,瞥了她一眼:“動手動腳的,流氓。”
“哎,流氓問你。”
“說。”
“今晚有人找我嗎?”
傅一旬嗤笑,壓低了聲音:“角落頭的那個客人,坐那能有三小時了,就要了杯水!一杯水!”
林桑酒端著杯酒拐到了傅一旬嘴裏的角落頭。
一位年輕男子。
身穿黑色襯衫黑色西服,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有些奇怪。
林桑酒心中一喜,也許有好消息消息了。
她坐在他對麵:“怎麼稱呼?”
男人反問:“你就是那位發帖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