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從林桑酒的嘴巴裏吐出來,謝景池並不感覺到意外。但是同樣的,他也在擔心著它的到來。他害怕林桑酒根本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
隻是,既然現在她已經提出來,謝景池便已經沒有了說謊的權利。
他僵直的身體緩緩從林桑酒的身體裏坐起,接著鄭重的對林桑酒點了點頭。
是的,現在的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說明她能夠承受其帶來的東西了。
“現在呢?局勢怎麼樣了?”林桑酒冷靜地分析著這件事情。畢竟,自從她回來之後就一直各種緋聞不斷,對於處理這些事情,她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謝景池看著她,眸子裏出現一種難以言喻的敬佩。接著,他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他,也把他自己的懷疑告訴她。
“這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那就必定是林伯榮做的。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他把林茉羽拿出來擋刀。”
聽了這話的林桑酒直接點頭。謝景池說的話十分有道理,當然,這還基於她對於林伯榮的了解。就這麼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還指望著在人之將死的時候變好,真的是可笑至極。
“然後呢?這一段時間你應該有去找過她吧。”林桑酒看著他繼續問道。
謝景池點頭,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測,“現在的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不惜冒著風險去把這件事情給捅出來。我猜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受製於咱們的手裏,換句話說,就是不想讓自己暴露的這麼早。”
林桑酒依舊是同意。她太了解林伯榮了!而且,今天林伯榮在謝景池麵前表現出來的害怕與膽怯完全就是為了蒙蔽兩人的眼睛。
想也知道,就是這麼一個能對自己好兄弟和枕邊人下的了手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兩天就這樣深入剖析著,一直到了深夜才睡下。
這一次,林桑酒躺在謝景池的懷中,意外的睡得很安穩。
翌日清晨。
正在夢鄉中的兩人,直接被外麵的嘈雜吵醒。
林桑酒定耳一聽,來人正是林茉羽。
她迅速的披起一件衣服,朝著門口走去。
果不其然,當她打開門的時候,林茉羽正在罵罵咧咧的哭訴著什麼。
“林桑酒,你這個賤人,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會得到報應的!”林茉羽一邊哭訴著,一邊想要伸出手來打林桑酒。隻不過,這些都被林桑酒巧妙地避開了。
見狀,林茉羽也不做過多的糾纏,而是接著哭訴道,“你這個賤人,甄珍作為咱們的母親。咱們應該孝順她才是,你竟然為了……為了不照顧她,直接在醫院裏將她殺害,你這個蛇蠍夫人,你真的是……”
“你不願意你大可以直接說出來,至少還有我們家願意去養。但是你現在……你現在做的……真是有違天理道德。”
林茉羽一句一句的哭訴著,嘴巴裏吐出的內容也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接著,趁著林桑酒不注意,她的手直接高高舉過頭頂,想要打她一個猝不及防。
隻是,結果讓她失望。
謝景池直接從房間裏走出來接過她的手腕。如果不是因為他和林伯榮之間有著某種約定,現在的林茉羽怕是早就躺在地上了。
最巧合的是,謝景池剛剛接住她的手腕,林伯榮一臉焦急的出現。
看到麵前這幅畫麵的時候,林伯榮的眸子沉了沉人,然後沉聲對著謝景池說道,“景少,咱們前幾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您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我林家無法與謝家匹敵,但我也不會讓我的女兒白受欺負!”
林伯榮說的置地鏗鏘,如果不是因為兩人早就了解過他,怕是都要被現在的他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