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林桑酒都沒有再去問過關於謝景池的事情。當然,在這期間,謝景池也從未與她主動聯係。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謝景池沒有絲毫消息。
這天,林桑酒正在由護工陪伴著在醫院的綠化處休息,但是卻看到了一個極其不願意看到的人——林伯榮。
在剛剛看到他的時候,林桑酒以為是她看錯了,所以並沒有當回事。據她所知,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林伯榮是不會出現在醫院的。因為在他看來,醫院就是一個十分晦氣的地方,會影響他的“氣運”。
但是林桑酒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直直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腳步停下,林桑酒看著麵前這個熟悉而又不熟悉的人,心裏已經預料到了他來這裏的目的。
果不其然,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要試探了林桑酒的態度,“小酒,關於那件事情,你查到多少了?”
林伯榮說這話的時候,兩雙眸子微微的眯著。林桑酒的心裏頓時生出一種“狐狸”的形象。這人,還真的是老狐狸。
像是察覺到林桑酒的想法,林伯榮倒是也不生氣。他直接朝著林桑酒又接著說道,“你不說也沒有關係,相信你看了這個之後,就會很快明白的。”
接著,林伯榮遞給他一個請求書。當然,這上麵隻有她父親的字跡,而未出現謝氏集團的一丁點消息。
林桑酒看著這行文風格,心裏不住出現以後一種熟悉感。這,是她父親親自寫的。
看著林桑酒越來越投入的表情,林伯榮的臉上不禁出現一絲笑意。
“小酒,這是你父親親自寫的,你可能不知道吧?”
聽到這話的林桑酒,並沒有回複。而是死死的盯著他,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
林伯榮“噗嗤”一笑,臉上的算計謀劃一閃而過,接著,他又朝著她說道,“你之前以為是我的原因造成你父親過世。但是,這個請求書則是證明了我的清白。”
關於謝氏集團“請求書”的事情,林桑酒有所耳聞。但是如果說她的父親是因為這個而抑鬱去世,這顯然不太現實。在她的印象中,從未覺得父親的心態如此差勁過。
看著林桑酒懷疑的眸子,林伯榮又緩緩說道,“其實當年,我在沒有娶你母親之前,就已經認識了你的父親。他算是咱們T市有名的青年才俊,所以吸引了當時很多人的注意。”
“你的父親,從入行之前,都已經受到了很多人的賞識。但是這些都是在公司危機出現之前。”說到這裏,林伯榮直接歎了一聲氣,又接著說道,“公司出現危機之後,你的父親每天處於一種焦慮的狀態,甚至是原本文質彬彬的他,竟然打起了人。”
“是嗎?但是我並未見到過我父親有這種狀態。”林桑酒懷疑地說道。
林伯榮歎氣,“你當然沒有見過。你當時年僅六歲,誰會對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擺出這種態度呢?”
接著,林伯榮就在林桑酒懷疑的目光中說道,“最重要的是,公司受到財政問題,謝氏集團不僅沒有接受你父親的請求書,反而是借機整改打壓了你父親的公司。由此他才會……才會一蹶不振。”
說到這裏,林伯榮仿佛是說到了什麼令人傷心的事情,溝壑縱橫的臉上擠下兩行老淚。
隻是,林桑酒對這種事情無感。
就在她想再次說的時候,身後暮的出現一抹低沉磁性的聲音。
“你在說謊。”
聽到這抹聲音,林伯榮的眸子陡然變大分散,接著又一閃而過。
“我在說謊?”林伯榮的麵部表情變得猙獰,“你確定是我在說謊嗎?還是說,你謝景池在刻意隱藏著什麼真相。”
“是嗎?”與林伯榮相比,謝景池的反應倒是顯得雲淡風輕。
“當然!”
像是怕林桑酒看出端倪,他急促回複。
“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