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到了衣服,可是並沒有穿,他反而繼續躺到女子的被窩裏去了,不過他們沒敢發出任何的聲響。李莫蘭上了床,背對著她們睡去了。
可就在李莫蘭剛要睡著的時候,兩個人又嘰嘰喳喳說起話來,李莫蘭不耐煩,便又坐了起來,男子嚇了一大跳,趕忙給李莫蘭道歉:“對不起,我不會再出聲的,我保證。”李莫蘭實在是太瞌睡了,也沒精力和他們理論,便又躺下睡著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李莫蘭不知道,當李莫蘭再次醒來的時候,男子和女子都齊整地穿著衣服,躺在各自的床上。而張鐵生,自始至終沒有醒來。看來,他的確是疲憊過度。
大概又過來三四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這時李莫蘭有些渴了,便想起來喝水,她本來不想下去,可見張鐵生睡得正香,又不忍心叫醒他,她便自己下去喝水。喝了水以後,她便又準備到上鋪休息,可這時看到熟睡中的張鐵生是那麼恬靜和動人,她忍不住朝著他親吻了一下。她忽而想到,張鐵生就算是過度勞累,可是到現在一直沒醒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李莫蘭小心翼翼地在張鐵生的頭上摸了摸,發現他的體溫很正常,她便又忍不住朝著張鐵生親了一口。這時張鐵生微微睜開了眼睛,她見李莫蘭正在吻她,便揉了揉眼睛,然後坐了起來,“莫蘭,你怎麼下來了?你要什麼你給我說就行。我平時睡覺睡得死,你喊幾聲我就醒了,要是喊幾聲還不醒,你就隨便扔一個東西砸在我身上,我一定會醒來的。”
李莫蘭提醒他聲音小一點,免得打擾到對麵鋪子上男女的休息。張鐵生意識到自己剛才聲音有些大了,便壓低聲音說道:“莫蘭,你睡醒了嗎?”
李莫蘭還有些瞌睡,但已經清醒了很多。但她還是擔心張鐵生,連日來大包小包都是張鐵生拿著,有什麼跑腿的活兒也是張鐵生大包大攬,可他不應該睡得這麼死,難道是真的生病了?
李莫蘭說自己基本睡醒了,她關切地問道:“鐵生,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為什麼會睡得那麼死?”
張鐵生感覺自己很好,沒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狀,至於為什麼那麼累,那當然是拜李莫蘭所賜,他將李莫蘭拉過來坐在鋪上,然後悄悄說道:“莫蘭,你不要擔心,男歡女愛一向是個體力活,這幾天消耗過度,怎麼能不累?你就別擔心了。”
見張鐵生一臉壞笑,李莫蘭便捏著他的耳朵:“不許笑。”張鐵生便立即合攏了嘴,從嘴角上擠出八個字:堅決服從首長命令。
兩人偷偷吻了一個,李莫蘭便到上鋪去了,不一會兒,他們便睡著了。
很快,就到了沙坡站。讓李莫蘭吃驚的是,這兩名男女也在沙坡下車。李莫蘭心想,難不成,他們也是來沙坡旅遊的?
男子隻拿著一個包,他沒有別的行李,就在他要走的那一刻,他突然伸出手,在李莫蘭的胸上抹了一把,然後好似報了仇的那種興奮:“這下我們才算真正兩清了。”李莫蘭被人占了便宜,怒火中燒,而張鐵生早就火冒三丈了,這點男子早就料到了,他占了便宜,火速下了車,背著包一頭擠進人群,不見了。
張鐵生想到車廂裏還有很多包裹,李莫蘭一個人肯定拿不下來,他便又回去了。見李莫蘭還板著臉,張鐵生趕忙道歉:“莫蘭,你別生氣,就當出門被狗咬了,別讓我再碰見他,碰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