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柔的父親便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白局長,其實我並不介意我的孩子選擇這種職業,我一直很尊重孩子的選擇,但是從事你們這種高危險的行業,必須要經過專門的訓練,我的孩子在大學讀的是文學專業,而且從小身子就弱,不論是知識能力還是身體條件都達不到標準,所以我請求讓我孩子調到其他崗位去,調到其他她能發光發熱的崗位去,好嗎?”
白局長不知道一時該如何回答,陳雪柔趕忙說道:“爸,您別這麼說,我當時進這個行業的時候,白局長並沒有強求過,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如果你要怪,就怪女兒不孝,但這是我的理想,爸,您不是說隻要我高興,我做什麼都可以嗎?”
父親這時候妥協了,“孩子,爸並不是反對你實現自己的理想,隻是覺得你的條件不允許你這樣做,爸老了,幫不了你,也照顧不了你,你現在還好,受的是輕傷,可戰場無情,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如何給你九泉下的母親交代?”
父親說著說著竟然流下淚來,陳雪柔怕他心裏激動,便忙安慰道:“爸,白局長從警多年,覺得我有潛質,我也願意努力,您就放心吧,這次真的是個意外,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父親知道陳雪柔主意已定,便擦幹了眼淚,“孩子,我知道你的決心,可是你一定要答應爸爸,如果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
這時候白局長才將頒獎的事情說出來,說獎金50萬,還說新華社的要采訪陳雪柔。可是陳雪柔的父親並不激動,“我老了,對這些事情沒有太大的興趣,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女兒的安全。隻要女兒平安,勝過給我金山銀山。”
但無論如何,父親還是找到了一絲絲安慰。陳雪柔當場向白局長提議,“白局長,我能有今天,離不開我父親的教導和栽培,離不開他幾十年的養育和默默無聞的奮鬥,我請求這次領獎的時候,讓我父親代替我,我要讓天下人看到我的父親。”
白局長當即就給領導打了電話,結果領導完全同意,這就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因為頒獎當天要配合下發報紙,所以新華社的采訪被安排在了前麵。
當時新華社來了三個人,兩個記者,一個攝影師,攝影師負責錄像和拍照,而記者負責提問和記錄,這些記者和攝影都是非常專業的,其中一個記者早早了解了情況,擬定了提問稿件,為了展現出陳雪柔最原始的反應和情感,這份提問稿並沒有事先給陳雪柔看。
記者當即問道:“陳秘書,你當時是怎麼判斷得知嫌疑人就可能藏在那個山洞裏?”
陳雪柔回答:“這可能跟我平時的閱讀積累有一定的關係,當時嫌疑人的目的是為了逃,並不是為了要藏起來,我根據山路的走勢再結合煙熏的痕跡判斷,嫌疑人很有可能就藏在當時的山洞裏。”
記者接著問道:“也就是說,你當時並不確定嫌疑人就在那個山洞裏,隻是覺得有可能?”
“是的,在結果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任何的可能都是存在的,我之所以做出那種分析,也是建立在當時的地理環境和自身的知識儲備上。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也不允許存在人合體條漏網之魚。”
記者聽了回答後很是驚歎,一般很多企業家的稿子都是要經過修改,可是陳雪柔出口成章,根本不需要修改。
記者接著問道:“當時何玉梅要進到山洞裏的時候,你為什麼想到會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