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最近閑出了蛋,以前朱門酒肉臭,如今什麼都感受不到激情,每天朝包子鋪奔跑,高守城歎女大不中留,心裏不是滋味。
不凡近來又被天生折磨的死去活來,一年之期已過數月,曾不凡仍未摸到入骨境壁壘,也難怪天生操練這塊朽木。婆婆最近時常在自己的小房間中,每天經曆一到兩次非人折磨,她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每天會給妞妞做好多菜,她再不是曾經叱吒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惜花婆婆,她不過是天生與妞妞的奶奶,一個垂暮老人。
天生也許是最清楚婆狀況的人,兩人曾在小院中交談過一次,於是打消了再次為婆婆續命想法。婆婆病入膏肓,身體各機能徹底老化,天生縱有回天之力,往後時光,婆婆也不可能像一個健康的人一樣活著。她活了四百餘年,早已看淡了生死,與其苟且偷生,不如灑脫的離去。
人,總有生老病死,死,是人生最後一個劫難。並不如想象的可怕。
三小姐想當一個女俠懲惡揚善,不過隻蹲了三分鍾馬步覺得還是當一個正常人逍遙,大不了有人欺負她了,找她的小跟班去討回場子。三小姐人雖然笨了一點,在包子鋪還算吃的開,其實在包子鋪中,隻要能處理好與妞妞的關係,基本上就能立足。
三小姐風風火火的性格很討小丫頭歡心,也是天生容忍她每天在這撒野的理由。
“姐,你怎麼來了”?
三小姐喜歡睡在瓦片上,看藍天,看白雲,看浮華人生,前提是有天生在,倒不是說她一刻都離不開天生,而是沒有天生在,這屋頂真的很冷。
身後突然飛來一腳,三小姐很狼狽的往下乀(ˉεˉ乀)滾,但她並不擔心,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經曆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三小姐衝屋頂咆哮,沒有回應之後,一蹦一跳的到了姐姐身邊,問今天吹的什麼風,將姐姐吹過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整天不著家門,爸媽意見很大”。
高文喧對這個妹妹也不知作何評價,做事不著邊幅,很讓人頭疼,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天天待在忘川第一人身邊毫無違和感,甚至還可以數落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如果讓忘川各大家族知道,他們整日裏尋覓,花大價錢搜集各種情報,又是怎樣一種心理呢!
“姐姐,這不是今年進不了校門了嘛,在家也是閑著,和小天子學兩手,以後能保護姐姐”。
“保護你個頭,別以為我不知道,紮馬步從沒超過三分鍾。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姐姐不強迫你,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這兒不是你的家,別人也沒義務慣著你,所以你做任何事情之前,別總是冒冒失失的知道嗎”?
“知道了姐……難怪你們常常不開心,考慮的麵麵俱到,人生反而失去了樂趣。再說小天子也沒你們想的高冷,他吧,也是俗人一個,他要敢對本姑娘蹬鼻子上臉,看本姑娘不咬死他”。高文瑤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完了還不忘衝瓦房上的天生叫囂。
天生已經比以前溫柔多了,初步適應了世俗生活的他,再不如曾經的高冷。而對於無厘頭的三小姐,有妞妞大佬罩著,天生還真翻不了天。三小姐正得意呢,被姐姐打了一下頭,女王威嚴瞬間掃地。
“姐姐,你幹嘛啊”!俗話說一物降一物,正是如此。高文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姐姐高文喧。
高文喧沒有理會妹妹,而是衝著屋簷下一稽,對於妹妹近來的打擾深表歉意。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讓天生親啟,
天生轉眼便站在高文喧身前不足半米,不知是緊張還是害羞的緣故,在這天寒地凍間,竟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臉蛋上傳來的熱量。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以免被妹妹看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