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的妞妞不見麻麻的身影並沒有大哭,或者在入睡前她已經想到了麻麻在她睡著後會偷偷離開,這是她的直覺,也許妞妞並不知道何為直覺,隻是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她會這樣而已。
麻麻能陪她在一起睡覺,妞妞已經很知足了,所以她不哭。
天生一直在小丫頭房外,甚至是昨天一夜,他腦海中浮現出千百種相應策略,最後都不了了之,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點失誤,讓妞妞受到傷害。
“傻大個,你好早哦”!
小丫頭揉了揉迷糊的雙眼,對她開懷一笑。
看到她沒哭,天生又恢複了曾經的高傲,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他在乎妞妞感受,可多年的習性有些話他不知該怎麼開口。
妞妞問麻麻是不是走了?她心中尚存著幾分僥幸,天生說她剛走了一會。小丫頭隻是哦了一聲。
“用不用傻大個幫你”?
“我以為麻麻昨天就走了”。
妞妞答非所問,然後又恢複了小孩子朝氣,衝著廚房跑去。多年的習慣是妞妞起床然後去廚房找吃的,被婆婆逮著自然是先刷牙洗臉,但如果沒人,妞妞最不喜歡的就是刷牙和洗臉。
一晃間,時間由時鍾傳遞,從長針到短針,轉了不知多少回合。
忘川西街,市政路口通往大草原的道路三公裏之內,由軍警部門連夜封禁,任何人不得擅闖,一些有消息的人,對此事敏感之輩可是天還沒亮就調整了鬧鍾,趕了過來,有的甚至都沒睡,一夥人聚了個會,又在一起談了幾個小時忘川局勢,匆匆而來。
即便是忘川市政府,權利核心的六樓也有幾盞燈光曉若通明。
望江跨東、西流域,劃南北,江麵橫穿數百米,瑩瑩冬水,冒著一層層蒸汽,如霧如幻,破曉前的黎明期城市安靜而祥和,有些人或許從沒認真看過此情此景,哪怕曾徹夜狂歡,離開某地的時候總是行色匆匆,不多看周圍景色的一分一毫。
市政公園離大草原足有千米,大多數到來的大佬很自覺的帶上望遠鏡,很多配上了夜視儀。
等待總是漫長,有人望洋興歎,覺得不值得,轉而離開,又有別人匆匆忙忙,怕錯過了一場別開生麵的較量。
醉道人少年成名,一生挑戰過無數高手,從失敗到後麵的鮮少失敗,後創建國風館,又為了追求縹緲的天道離開國風館閑雲野鶴,尋求機緣。
他的天道追的並不順利,或者說他尚未入道,隻有道境宗師可感悟天地靈氣,即便不修煉也可自動吸收天地精華,醉道人知道天道已是不易,但要入道,以他在入理之境徘徊的境界隻怕還欠些火候。
其實他也沒那麼不堪,過了神魔期,到科技發展,武道落寞的今日,宗師不過百,入理宗師更是少之又少,醉道人已能自傲。所以他有資格挑戰天下間任何人。
布衣、短發,一百多歲的年紀歲月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天下間所有女子若能學得一星半點,想必在美容行業也能有一番建樹。
醉道人雙腳踏仙鶴而來,麵對冷風,凜然不懼,脊梁骨挺立,頗具雄姿。仙鶴急轉直下,雙翼伸展幾數米,醉道人乘風而下,於草原凝望。
如此驚豔出場讓旁觀者歎為觀止,這與神話故事中重合的畫卷,便不虛此行。
那麼,那位神秘最近崛起的天子又會以怎樣絕豔的方式進入他們的視線呢?
高文瑤今日起的好早,來不及洗臉便匆匆趕來,行徑間,一些平常見過聽過的忘川名流已將有利地形完全占據,甚至看到了高家一家老小占了一個好位置正在品頭論足。
我猜他一定會用一種特別拉風的出場方式。高文瑤將公子高頭頂的帽子摘下,戴在自己頭上,直呼好冷。
呦,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讓我們的三小姐竟然顛倒了時鍾。公子高被搶下帽子惱火得很,見是家中小三瞬間收了脾氣,不過還是揶揄了一句表明他對於小三的做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