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寒地凍的季節,農村並沒有太多的事情操勞。
曾不凡已經習慣了早起的日子,才發現雖然沒什麼夥計,但兩老依然起的很早,聽爹說娘去附近大村的菜市場買菜去了,不凡大笑,說今天有口福了。他爹也憨厚的一笑,兒子確實不一樣了,昨天和他娘以為是一場夢,相互嘮叨著很晚才睡,如今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經過百年人參的洗禮,於曾不凡眼中的父親年輕了許多,站在冷冽的風中不再佝僂著腰,這一刻的他笑得好輕鬆。
天生還是喜歡躺在瓦房上,即便是在陰冷的冬天,寒風刺骨,落在他身上沒有絲毫威嚴。離年的到來還有二十八天,禮拜四,天氣陰,氣溫零下十度,妞妞還沒放假,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直到一個小胖子,天生猶豫了很久,沒有送她至陽之物,有些路隻能一個人走,哪怕是充滿荊棘的小道。
妞妞也沒有太矯情,賴床是天性,賴了一會她還是麻利的起了床,吃了早餐,然後由屋頂下來的天生牽著手,一蹦一跳的去了學校。
三小姐穿著厚厚的羽絨衣,戴著口罩,低著頭走進小院,朝屋頂喊著,小天子麻溜的下來,幹活去了。
做好事不見得是一件有意義的事,但天生帶她裝逼帶她飛,在三小姐看來,才是最好玩的事情。特別是像國風館那次,以為在忘川根深蒂固,扯高氣揚,被天生砸下牌匾,三小姐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
天生被她吵擾的不行,翻身從上而下,三小姐趕緊抱上他的雙臂,這個純天然的空調豈能錯過。
“我說小天子,你看三小姐對你怎麼樣,你也太摳了,傳個百八十年功力怎麼了,你又不會傷筋動骨,三小姐威風你不也臉上有光”。
天生盡量的選擇無視,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人越理她越難以消停,不過對於板起臉的天生,三小姐從來不會得寸進尺,將姿態擺得很低,好言好語之後,見他不複剛才的表情後,又嘚瑟上了。
天生不再以包子鋪為自己的唯一信念,雖然還是以包子鋪為自己的中心,卻將自己融入整個社會之中,所以他可以縱容三小姐,何況高文瑤本性不壞。
大冷的冬天,寒風刺骨,不過早上的街道依然熱鬧,上班上學的人流從來不缺,忘川不是一線二線城市,但隨著西部大開發,忘川經濟也在逐步發展,小汽車不如沿海城市的豪華,不如大城市街道的擁擠,私家車並不在少量。
電動車、摩托車,在這種天氣,不亞於噩夢一場,為了生活,哪能如意。
早上雖然不乏行人忙忙碌碌,但在嚴冬中大多獨善其身,低頭吝嗇欣賞於冬日美景。
當然也有藝術家將這一幕幕珍藏自己的照片或是一作冬日早街圖之中,
街道吵雜,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實則靜謐,在這種天氣早上的街道,交流甚微。當然也不乏有,三小姐就一直喋喋不休,她想當英雄,英雄卻無用武之地。
見過了太多人情冷暖,經曆過形形**的世態炎涼,人們已經不習慣置身於紅塵中牽絆,比如老太太摔倒,害怕從此賴上一個包袱,有人將自己的善心流露到第二世界的網絡之中,從此那裏才像一個桃園,騙子和困難戶都到了網上,這個世俗的社會正逐漸被人們所淡化,越來越若無其事,淡漠的讓人心疼。
天生扶了將摔倒的小孩子一把,小孩甜甜的說了一聲謝謝叔叔,然後被媽媽牽著手,慢慢前行。對於世俗,天生總是很冷,以至於他幫了人,別人因為不想看他臉色,大多很尷尬的離開。
“小天子,幹嘛去”?
“回小院”。
“任務還沒完成,哪去”?
“完了”。
“完了”?三小姐莫名其妙,然後拍了一下額頭,大笑道:“就扶了那孩子?我的天,我承認避免孩子摔倒是一件非常非常有意義的事,但你一個超級亞賽人總不會如此就滿足於自己吧!如果讓曾不凡知道,他鐵定笑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