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開口的並非天生,卻是曾不凡。麵對三小姐質問眼神不閃不避,“師父最近使用術法越來越頻繁,每使用一次,他就越難融入世俗,尋找地魂隻會難上加難,如果逼不得已,我並不希望師父動武”。
“可是,你看別人小女孩多可憐,她爸爸媽媽找不到女兒會多擔心,你也為人子,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三小姐不懂人情世故,有時候辦事荒唐而可笑,坑爹更不在少數,內心深處,卻還是住著一位小天使。
“我知道,我理解,但天下可憐的非她一人,師父難道不可憐?如果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保護,又有什麼資格可憐別人”?曾不凡說的擲地有聲,不是說他自私,隻有吃過苦的人才知苦的滋味,那段歲月,時而浮現,不凡感謝生活,讓他重塑,但在感謝生活之前,他感謝師父,如果沒有天生,他又何談感激生活。天下可憐人千千萬,一手又能托起幾個?
“算是說的有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分頭去找?小貝在兒童樂園附近丟失,我們一人一個方位,餘下一個我打電話姐姐”。三小姐對天生的依賴已經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一直將他當成神一樣的男人,原來,他也是一個被需要關心的病人。
心裏會有失落嗎?並沒有。她覺得又離那高高在上的神又近了一步。
兩人在大刀闊斧的議論,但議論之後均將頭轉向天生,他從來不參加討論,但沒人會忽略他的存在。
天生淡淡的目光如炬,一眼蘊藏宇宙星辰,輕輕開口,說盤腿坐好。
“少逼逼叨,如果真的心疼我,就好好練功。現在我交你追蹤術,不過以你現在的修為難以精確到厘,不過精確到裏倒是沒問題”。
有時候天生真不想承認有這個弟子,他丟不起這個人。但曾不凡有一點讓他欣慰,便是他的忠臣。
不凡有些委屈,說起來他已經算是努力的了,在這個充滿欲望的都市中,要屏住心神,不受外界幹擾何其之難。但他又不敢反駁,在能夠打敗天生之前,什麼都是空談。
……
將小貝送入她父母手中,夫妻兩感恩不已,拿出一筆豐厚的金額作為感激。一行四人微笑離開,說起來,這是一個小姑娘的鬧劇,跟著賣糖葫蘆的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幸好沒有被壞人趁機下手。
找到小姑娘的時候,莫小貝正和街邊的小狗玩的高興,甚至忘了焦急的父母。
“虛驚一場,嚇死姐們了”。三小姐拍拍胸脯,終於放下了心。
“小貝算是幸運的了,說起來現在拐賣兒童真是屢見不鮮,以前我就親眼看到很多次”。作為販夫走卒,曾不凡確實見過太多讓人所絕望的事情。
有一次,他曾親眼看到一群拐賣者在一個母親身邊將孩子帶走,上演一場婆媳,夫妻的鬧劇,光明正大的將母子分離,母親那絕望的眼神,曾不凡至今記憶尤新,他曾經也是個棒槌,即便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也全當不見,生活嘛,誰又容易?
人心啊,不古!
“行了行了,不說不開心的事了,聽說市裏今天晚上有花燈節,姐們到時候叫你們”。
“不去”。天生幾乎沒有考慮,對於這些東西他從來不感興趣。不凡眼珠子亂轉,礙於師父淫威,不敢嘚瑟。
三小姐又豈是好糊弄的主,說花燈節可熱鬧了,有各種好吃的,好玩兒的,問妞妞去不?
小丫頭一錘定音,說去,所有人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