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你讓我揍一頓,我幫你一次”。
“那你揍吧,我可以不還手”。
“算了算了,趕緊兒滾蛋,看著你就煩,以後沒事少往包子鋪跑。你記住,我隻幫一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再過問。還有,讓婆婆安靜的走完最後一程”。
……
大年初一,爭得天生同意後,不凡匆匆趕回了老家,帶著包子鋪的祝福和禮物,曾不凡腦中閃過幾個月來的過往,仿佛人間一場大夢。
三小姐昨天被家中二老嘮叨了一宿,說女孩子應該懂得矜持,現在還沒名沒分呢,天天待別人那,不怕碎言碎語,他老高還要做人,何況倒貼的物品不值錢,欲拒還迎才是人生一大境界。三小姐聽進去了,跟著父母拜訪一些客戶和親戚。於公,老高倒是希望女人能和天子搞好關係,近來忘川老高家盛勢大漲,終其原因是攀上了天子;於私,他並不希望女兒找一個天子這樣的人,他太高不可攀,虛無縹緲,似乎給人一種不真實感。
自己女兒幾斤幾兩老高心裏再清楚不過,一個太過強勢,另一個勢必要收斂鋒芒,瑤瑤從小養尊處優,為了愛,她或許能夠忍受,但一輩子又是多麼漫長。
當朋友行,當男朋友,是個值得考量的問題!這是為人父,為人母,仔細斟酌的想法。
一晃到了大年初六,不凡回歸,又被天生狠狠蹂躪,一頭奶白色半長發在空中飛舞,不凡在天生訓練下,可以歸為二流,而那位空手奪白刃卻不廢吹灰之力,手持長青嘖嘖稱奇,連著說了兩個不錯。
“能讓師父失控的男人,果然不一般”。不凡看著三米開外的男人,景仰之情油然而生。
“我說你是不是閑的”。躺在瓦房上的男人沒好氣的說道。也隻有這個吊兒郎當,又一身鬼神莫測身手的男人,能讓天生微微動容。
“我總得試試他有沒有資格接手蒼生令。除了劍不錯,一無是處”。炎黃說的很不客氣,畢竟這個世界能讓他忌憚的人不多,躺在瓦房上的算一個,如今的曾不凡顯然不夠看。
苦練數巡,如今被人全盤否定,可想不凡心中感受,而麵對來人,他還偏偏反駁不了,隻知道他今天給師父丟人了。
“誰讓你歎氣了,隻短短三四個月能達到現在水準,我很滿意。比那些幾百年還在摸索長生之境的人強多了”。
“你是在說惜花婆婆”。
“說誰誰知道,因為你這句話,等我徒學成之後,你若不親自道歉,這蒼生令不要也罷”?
“我說你這人……開個玩笑至於嗎,大過年的別傷了和氣”。炎黃也就氣氣天生,接不接手蒼生令不重要,畢竟要經過嚴格考核,但國器需要棟梁,曾不凡不入國器可惜了。曾經為了天生,炎黃曾放下身段多次請求,偏偏人家看不上眼,如今他培養的高徒,怎能輕易舍棄。
論不要臉炎黃可稱雄,不但得罪了人,還不忘在這吃飯打包,然後得意離開。
因為他,曾不凡更沒好日子過了,今天丟失的麵子,天生說什麼都要找回來。
……
不知不覺已走進初春,初春還是很冷,流雲在天地間勾勒出極其生動的場景,滿城草木,一半新綠,一半黛青。
妞妞迎來了開學,天生牽著她的小手,漫步人生路,有時候他想,記不得前半生也沒什麼,如今安樂的生活並沒什麼不好,知道了又能如何,不過徒增煩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