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水壺沒有半點緩衝的落在地上,雖然是鬆軟的泥地,但是衝擊也不小。水壺底下一角被砸的變形,白月珺銜接上的壺嘴也與壺身分開。水花濺了一地。
白月珺當時是蹲在地上處理麵前的草藥的。因為姿勢的不方便以及沒有預料到這一幕。所以,白月珺閃躲不開,被濺了一身的泥水。
水壺落地的聲音很大,廚房裏麵忙活著的閔柔也被嚇到連忙跑了出來。
她手中還拿著鍋鏟,快步走過來,擔心的看向白月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因為當時白月珺是蹲著的,所以,泥水濺起的高度,沾到了白月珺的臉側。
閔柔心疼的用袖子擦著白月珺的臉頰。
“我我隻是想幫妹妹澆水。但是我拎不動這個壺”後麵的話,不用說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倪思思適時的停止了話,抽噎著仿佛不知道該說什麼。
確定白月珺沒有事情之後,閔柔才注意到周圍的一塌糊塗。但是看向一臉委屈可憐的倪思思,閔柔善良慣了還是不願指責。閔柔有些愧疚的看向白月珺:“這”
白月珺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髒汙。那手勢仿佛是在脖子上抹了一刀。這是專門做給倪思思看到的。
白月珺鬆開手,任由手中的工具滑落在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閔柔鬆了一口氣,白月珺這樣做,顯然就是不計較倪思思這些‘無心之失’了。但是有前兩次的失誤前科,閔柔也不敢讓倪思思一個人站在後院了,這些一葉草還可以去山上大把的摘,但是人出了什麼事兒就不好了。
“你妹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還是先回去坐會兒吧。嬸子馬上就燒好菜了。”
倪思思道了一聲好,順從的回到大廳,端坐著等著。
白月珺的房間門口就朝著後院,房子的隔音效果又沒有那麼好。所以,白月珺無意外的聽到了外麵閔柔和倪思思的對話。
想著倪思思自己一個人在客廳也許還能安分一點兒,白月珺換好衣服之後,也懶得出去了。而是在房間裏麵搗鼓著收拾房間了。
在閔柔的飯菜還沒有做好的時候,外麵白壯豪和懷信就已經先回來了。
今天白壯豪和懷信再一次進山砍柴和摘草藥去了,背著背簍回到家,就見到一個白衣少女坐在飯桌前。
白月珺也喜歡穿白色衣服,一開始,還都以為,坐在凳子上麵的白月珺,可走進了一看,隻覺得陌生。
沒有分家的時候,白壯豪白天下地晚上回自己屋子裏麵。所以,見到倪思思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況且這又是三年多沒有見過了。所以,白壯豪根本就沒有認出倪思思這個人來。懷信就更不用說了,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倪思思。
白壯豪愣愣的看向院子裏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家裏來了陌生人。其實倪思思是認出了白壯豪的,隻是,倪思思的所有注意力,此時都集中在了懷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