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爵一笑,“好。”無所謂,這樣兩個要求,何其簡單,莫說是這等無厘頭又不費什麼力氣的要求了,便是要他的命,隻要能換回蕭兒的命,給她又如何?
見風爵答應,蘇沫忽的便苦笑,隻道自己何時竟這樣糾結了,他不答應,她失落,他答應,她卻隻更失落……
想了想,蘇沫補充道:“療傷期間,我對你有任何要求,你都不能拒絕。”這樣含糊的條件,你,也能答應嗎?
風爵卻隻想都不想的便道:“可以!”
聞言,蘇沫隻怔怔的盯著風爵,直望進那深邃的眸中,風爵,你竟是連問都不問,便這般一絲猶疑都沒有的答應了嗎?
風爵隻任由蘇沫看,深邃的眸中波瀾不驚,渾然天成的邪魅此刻早被那認真掩蓋,蘇沫想,這樣的認真,便是那仍舊沉睡的女子,輕而易舉便能擁有,而其他人卻窮盡一生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吧……
淩蕭,我,嫉妒你……
終歸還是風爵先開了口,“何時開始?”於他而言,越快越好。
蘇沫自然懂風爵的意思,便隻一笑道:“隨你!”
聞言,自淩蕭生產沉睡之後,風爵第一次地發自內心地笑了,邪魅張揚的聲線帶著濃重的歡快,空氣中一句“好!”還未及消散,那抹紅色的身影便掠向蘇沫,修長完美的大掌攬過蘇沫的腰,便一路掠往景臨城靖王府。
蕭兒,等我……
蘇沫的輕功,在風爵之上,而此刻的蘇沫,卻隻完全卸力,任由風爵擁著她,風爵,或許隻有這樣,你我,才能這般親近吧……
隻是你不知道,我便是與你談這交易的同時,都是在算計你呢……
蘇沫忽然開口,“風爵,你就這麼相信我?”似乎從剛剛她進門開始,風爵便沒有懷疑過她口中的每一個字。
全力飛行的男子不假思索地便脫口而出,“本尊希望是真的。”沒錯,他希望是真的,哪怕一試之後是失敗收場,他,也想去試試。
蘇沫不再開口,風爵亦不會主動開口,隻一路認真飛行,哪怕早一刻,風爵都在爭取……
愛之深,天之高,海之深,莫及……
風爵剛一離開,華兒便發現了,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也是知道風爵這般急的便向景臨城的方向去了,必是有事,正欲尾隨,便瞥見草叢中那抹細微的光亮,隱隱的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竟是連他,都不認識。
順著光亮尋來,赫然便是剛剛被蘇沫隨手丟掉的小瓷瓶!
將小瓷瓶湊近鼻端嗅了嗅,仍是不識,唯有姑且揣進懷中,他日翻閱典籍再行研究罷,此刻還是先去景臨城看看再說。
跟上風爵已是不可能,華兒唯有先到景臨城去,隻怕風爵如此著急之事,多半是在靖王府了,他便先去靖王府便可。
當然,華兒猜的是對的,他到之時,風爵已然帶蘇沫見過了靖琰,正在介紹——
“琰,這是蘇沫,擁有至陰至純之內力,可助你救那女人。”此刻的風爵,早已偽裝起了一副不記得淩蕭的樣子,甚至是目光掃過淩蕭之時,都不敢做片刻的停留,隻叫一旁的蘇沫看著心疼。
靖琰本已接到蘇津的通知,此刻風爵又帶來一個女子,他自是驚訝的,難不成連這等刁鑽的條件,世間都能尋到兩個人?
還是以這樣的神速?
看來,他手下那幫人倒是該下功夫調教調教了!
靖琰正欲與蘇沫客套幾句,便見華兒出現,隻將注意力放在了華兒身上,卻也隻是一瞬,靖琰沒有忘記,此刻,風爵才是華兒的父親……
“蘇姑娘。”靖琰頷首,麵對其他人,靖琰依舊是那個清冷的王,這般禮遇,已是難得。
蘇沫亦不拿喬,反正她是賺了,便也點頭一笑,隻開口道:“事不宜遲,敢問王爺,何時可以開始?”
靖琰現在住在靖王府,稱靖琰王爺亦無不可,她總不能管他叫“靖琰”吧。
靖琰見蘇沫配合,隻覺風爵辦事果然可靠,便直言道:“待靖某的一位朋友到了便可開始,還請蘇姑娘稍候。”
蘇沫點頭,靖琰便差人去通知了蘇津,隻等蘇津來了。
而華兒隻一到,便已聞到,父尊與這女子身上的味道,赫然便是那小瓷瓶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