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謹怎麼可能知道她今天和顧曉東約會,而且就算知道,那麼“開明”的老人,會對小一輩的人過問嗎?
遊莘不疾不徐的走下車,“是嗎?那你等下,我這就給叔叔打一個電話,親自告訴他今晚不回去了。”
說著她就摸出手機……
“遊莘小姐。”
遊莘一笑不理那人,繼續撥電話。
果然,一個高大的人影幾步走了過來,緊緊的扼住了遊莘的手腕,“你別曬臉。”
他說話依舊那麼強勢著,但遊莘已經看透他的心了。
顧曉東鎖了車走下來,站在淳於學和遊莘身邊問,“怎麼了?”
淳於學眼底蘊著怒氣,卻對顧曉東說道,“你忘了出來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嗎?遊莘得回家。”
“淳於哥,遊莘自己願意的,更何況我們的事情不是已經得到允許了嗎?我們是要往結婚發展,有什麼不可以……”
顧曉東話還沒說完,就被冷掃了一眼。
淳於學快速的推著遊莘的身體去了不遠處自己的車,把她反瑣在裏邊之後又折頭回來。
燃了一根煙,淳於學在顧曉東的麵前歪頭吧嗒吧嗒的抽著,然後煙霧吐在了他的臉上。
顧曉東咧了咧唇,“她到底和你們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都這麼護著她?”
淳於學也不說話,手化作槍,抵住了顧曉東的額頭,“你真是不長記性,而且話也太多了。”
一瞬間,顧曉東明白了緣由。
那日在練槍場,淳於學的玩笑並不是玩笑,而是顧曉東不該輕薄遊莘,如果他今天真的把那女人帶回了自己別墅,這男人也真的敢給他一個爆頭。
原來,遊莘牛逼的並不是什麼被隱瞞的身份,而是淳於學看上的女人。
顧曉東看那輛車遠遠開走,他白著臉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車子裏,遊莘歪著身體坐在副駕駛上,笑著看平靜開車的男人,“你不是不在意嗎?為什麼還要接我回去?”
“你說話呀!你就是個口不對心的男人!”
淳於學嫌她呱噪,抬手擰開了電台,裏邊傳來的勁爆的音樂聲蓋住了遊莘的廢話。
遊莘氣的一下子關了,然後直接吼,“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別管我的事情,我遲早都在你們的安排下嫁給顧曉東,今天還是以後的某一天,有什麼區別呢!你管得了一天還能管得了一輩子嗎?”
車子猛烈的一轉,遊莘身形一歪,感覺要被甩出去似的。
一個急刹車,淳於學車頭橫在了馬路上。
就此,車裏一片安靜。
淳於學的太陽穴一跳跳的,腦子裏都是遊莘那句話的回音:我遲早要嫁給顧曉東,你管得了一天還能管得了一輩子?
他不能,作為親哥哥就算阻止又能阻止到什麼時候?
男人就緩緩閉上了眼睛。
遊莘被嚇的夠嗆,那漂移的一秒鍾,她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鎮定下來後,她低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然後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淳於學!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愛不行,決絕也不行!我們現在到底算什麼?”
淳於學睜開眼睛的瞬間也是渾渾噩噩,她隻是不想在聽遊莘紮心的那些話了,便一抬手敲了他的後脖頸。
遊莘一歪頭暈了過去,車子裏也終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