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掌櫃忽然給金寶芙做了一個揖:“東家,這件事我確實有錯,還請東家懲罰我,我都受著,隻求不要讓我離開金墨工坊,日後我定將功補過,將今日的過錯,全部彌補回來。”

金寶芙心裏是稍稍鬆了一口氣的:“那便罰你三個月的工錢和福利,日後再犯,就算我看重你,也不得不為了金墨工坊的壯大將你辭退了。”

“是。”溫掌櫃恭敬的領了罰。

等人走了,小房間隻剩下金寶芙和陳墨的時候,金寶芙才噓出一口氣:“罰人,也不容易。”

“我是不是,太婦人之仁了。”

金寶芙覺得自己這樣不像是一個東家應該有的處事方法,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溫掌櫃失察是真,卻也是無心之過也並未造成對零嘴屋的損害。

她,很難做出辭退溫掌櫃的決定。

“寶芙。”陳墨拍拍她的手:“此舉並非婦人之仁,你隻是善良罷了,若是日後再有為難,你隻管交給我。”

簡單的一句話,卻消散了金寶芙心中的陰霾。

不過……

“什麼叫有為難都交給你啊,我也要好好學著處理這些事的,你不許嫌棄我就行。”金寶芙說完,忽然冷眼看著他:“對了,什麼美女一堆往內扒拉,那郡守說的除了顧琳,還有誰?”

陳墨真的想不出來啊,隻能討饒。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郡守說的是誰:“大概是年初的時候,我受斯圖爾之托買下麗莎林的事情?”

難不成,郡守查到了截胡了麗莎林那個人就是自己?

“原來是這樣。”金寶芙也想起了自己當初和陳墨第一次來到西北的時候,陳墨收了幾個玉件,幫了麗莎林和斯圖爾這隊情侶的事。

可是金寶芙也想起了那麗莎林當初是郡守看上的美人啊。

“那郡守出現在這裏,是不是代表著他知道當初帶走麗莎林的人是你,所以要找你的麻煩。”狐疑消退之後,隨之湧上的就是愁緒。

他們在西北根基不穩,要是真被郡守大人盯上了,那絕對是雞蛋碰石頭的,且他們在西北根本就沒有認識的勢力。

兩人思考了一番,金寶芙和陳墨同時出聲。

“斯圖爾。”

“王婆的兒子。”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了解了對方的意思。

既然沒有勢力,那就培養一個,或者選一個郡守會忌憚的勢力。

陳墨想到的是郡守太太的心腹斯圖爾,金寶芙想到的,是王婆兒子在這隆中城那麼多年,應該也能知道一些關於隆中城勢力的消息。

“那就兩頭做做好溝通,要確保我們能順利在郡守發難之前,找到解決困境的辦法。”

說做就做,兩人兵分兩路,金寶芙找上了王婆的兒子,陳墨則是朝著斯圖爾的玉器行走去。

直到黃昏時分,陳墨和金寶芙才再度在王婆兒子家碰麵。

陳墨是來接人的。

“回去說。”他看著一臉興奮的金寶芙,按住了她的嘴唇。

金寶芙點點頭,回憶著之前王婆兒子說的那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