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芙給容倩妮倒了茶水,將陳墨拉出去:“一會你住到我屋子來。”
陳墨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金寶芙要這麼安排呢。
這是擔心容倩妮看出兩人沒有夫妻之實,多生了心思。
也不是說壞心思,總歸是對金寶芙印象不會好的。
畢竟世情就是這樣,女子總是受到諸多惡意和約束的。
“我這邊陪著她聊聊,你去收拾一下。”陳墨說道。
金寶芙有須彌戒子在手,收拾東西會更快一些。
金寶芙也沒矯情,這就去了陳墨的屋子,將有生活氣息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最後給床上鋪了緞麵的薄被子,低下鋪了一層涼席又拿出一個薄薄的毯子疊起來放在上麵。
最後檢查了一下屋子,見實在沒有陳墨住過的痕跡了,比如衣櫃裏的東西還有床底下的鞋子什麼的,都被收起來。
她又馬不停蹄的到了自己的屋子,先把陳墨的衣物都疊到自己的衣櫃裏,隨後將自己的床鋪分了陳墨的被褥一半的位置。
又將他的鞋子放在了門邊,床邊也放了一雙室內穿的鞋子。
這才出門來,接待已經眼眶微紅打量陳墨的容倩妮去了空置出來的屋子。
金寶芙落後一步,給了陳墨一個高定了的眼神。
意思是已經收拾妥當了。
陳墨點點頭,跟了進去,金寶芙則是安排李嫂子燒水,她在浴室裏放出了一個新木桶,之前隻存過水的,新著呢,上麵一點氣味都沒有。
一會正好可以給未來婆婆用。
金寶芙在外麵收拾東西呢,容倩妮就拉著陳墨的手問關於金寶芙的身世什麼的。
聽完之後,容倩妮有點一言難盡。
“這孩子,比你還小五歲呢。”容倩妮就說:“平日裏你可得愛護照顧著人家,人家那樣的家庭,當初能同意和你在一起,也是人家一片真心了。”
盡管陳墨
沒提是如何十歲被趕到山裏去,沒提十八九了還被人陳嬸子一巴掌打來打去,也沒提自己經常饑一頓飽一頓。
隻是輕描淡寫說陳獵戶沒有遵守當年的諾言,對他不是很傷心,過的也就是自己靠自己那樣。
容倩妮卻拚湊出了一個少年獨自正常生存的畫麵。
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爹是秀才,娘是有做飯手藝還護犢子的,都能將金寶芙交托,一來是陳墨當時救了金寶芙,二來,估計也是人家姑娘小,遇上一個就認定一輩子。
她忽然有點糟心。
這小姑娘不會是根本就沒開竅,然後喜歡上一個當時什麼都沒有,估計還自顧不暇的陳墨吧。
“人父母真知道你們兩在一塊了?”熔纖不不放心的問道。
在她心裏,總覺得不安生,會不會是陳墨將人小姑娘給騙出來了。
陳墨有點哭笑不得:“娘,我們是真心相愛,寶芙就是天真可愛了一些,有些事情上,多是她照顧我。”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在自己親生母親的眼裏,成為了那種嘴花花欺騙小姑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