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你他媽才瘋了,你還是人麼,你將我騙回老家,隻留下默默母子倆,你他媽知道默默昨天都經曆了什麼!”楊昊天瘋了一樣吼道,那股子發狂的勁兒,驚的薄靳言忘了還手。
“喬心默怎麼了?”他一把抓住楊昊天的胳膊,急問。
楊昊天用力地甩開薄靳言,一拳一拳打下去,咬牙切齒道:“你毀了默默,你也害了你兒子,你徹底摧毀了默默對你僅存的一點愛,你活該這輩子孤獨終老!”“如果你沒將我騙走,我一定會每天守著她們母子,絕不會給別人傷害他們的機會!”楊昊天打夠了,嘩的起身,轉身大步離去。
薄靳言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靳言,你怎麼了?”簡夏推門進來,大吃一驚,趕緊伸手去扶他。
“你的腿?”薄靳言驚詫地望著簡夏。
簡夏嬌滴滴地看著他,嘴角翹起一抹深意的弧度:“我的腿好了,可以走路了。
靳言,我們可以結……”“喬心默。
”薄靳言卻沒心思聽她說,晃悠地衝了出去,撥打了助理的電話,“查,喬心默倒底出了什麼事情?”很快,助理就回撥了過來。
“薄總……”助理吞吐,不知如何開口。
“她怎麼了?“薄靳言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用力。
他在發抖,他在害怕。
“快說!”薄靳言催促,聲線發顫。
“薄總,太太出事了。
她,她今早被人發現在郊區一座民房裏,衣衫淩亂,渾身衣物被撕碎了,身上也無一處完好,像是被人、被人玷汙過……”助理頓住,似是說不下去了。
薄靳言身體僵硬。
腦子‘轟’的一聲炸開,耳邊全是楊昊天憤怒的吼聲,你毀了默默,你也害了你兒子。
“薄軒呢?”薄靳言全身發涼,止不住的顫抖。
“薄總,小少爺他……”助理的聲音再度響起。
“說!我受得住!”薄靳言握著電話的手劇烈顫抖。
“被發現時,小少爺渾身是血的躺在太太懷裏,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室,沒有醒來。
”助理頓了一下,有心不忍,“小少爺他可能搶救不過來,他本身就是白血病患者,最害怕血流不止……”吧嗒。
薄靳言的手機掉在地上,沉悶的響聲狠狠撞在他心上。
他瘋了似的趕到醫院,衝到急診室。
等他衝過去時,喬心默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死死地盯著裏麵,一雙布滿淤青的手用力抓著門框,肩膀不停的顫抖。
她在哭,悲痛欲絕的哭,無助的哭。
薄靳言大步上前,他伸手,他想抱住喬心默,他想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薄軒也會沒事。
但,他的手怎麼也伸不過去,聲音也怎麼發不出來……“啊,不要碰我,不要,滾。
”喬心默看見他伸出的手,猛然抱頭痛哭,大喊大叫,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默默,別怕,是我,是我,是你的昊天哥哥。
”楊昊天扒開人群衝了過來,死死地將受驚的喬心默抱在懷裏,一遍遍地低聲安慰。
看著她排斥自己,卻不排斥楊昊天,薄靳言胸口悶疼的厲害,想不管不顧地將她拉入懷裏,卻怎麼也不敢強迫她。
在楊昊天溫柔的輕哄之下,喬心默逐漸平靜下來。
“昊天哥,我好痛,好痛,軒軒他好多血,血……”“默默,軒軒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楊昊天心疼地用力抱住她,眼眶泛紅,看向薄靳言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嘩。
急診室的門被打開,醫生護士魚貫而出。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喬心默隻覺得整個心弦轟然崩塌,眼前一抹黑,幾欲昏厥。
節哀,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