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當年這架琴從國外接回來的時候,權華安啟動了私人飛機,親自去接,甚至還上了國內的熱點新聞。
不過這對於一向視琴如命的權華安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除了這架名貴的鋼琴,屋內還擺放著各種唱片,和各式各樣的老式留聲機。這可都是些古董,就光是這些東西的定期保養,都不是一筆數目。
權景琛推門進來的時候,權華安正在心的擦拭著他的留聲機。
在聽到動靜後,權華安的目光還是聚集在自己的寶貝留聲機上,隻是隨口道,“你先等我一下。”
權景琛挑了挑眉,什麼話也沒有。
等到權華安擦拭好自己寶貝後,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半個時了。
“對不起,我一伺候起這些東西,都忘了時間了。”權華安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臉上充滿了愧疚。
“你找我什麼事?”
權景琛並沒有就他的話繼續下去,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權華安聽到這話後,也不惱,隻是有些擔憂的看向了他,“我聽你接手了岐山的那個案子。”
“是。”
權景琛冷冷的回道。
“那個案子你三叔和你大伯一直在爭奪,最後卻被你摘了桃子,他們肯定是不高心。”權華安試圖讓他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那又怎樣!”
權景琛反問道。
權華安見狀,忙解釋道,“你剛回到權家,對於這裏麵的彎彎繞繞都不是很了解,我怕你受到傷害。”
權景琛在聽到這話後,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遮掩過去了。
“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做出點什麼,可是槍打出頭鳥啊。”
權華安苦口婆心的勸解著,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的苦心。
權景琛冷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是那隻鳥,而不是那把槍呢。”
權華安見狀,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他了。
於是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看向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你想做什麼,那就去做吧。還有我在你身後呢。”
權景琛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了麵前的這個人,這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人。
“雖然我不如你大伯和你三叔,但你是我的兒子,我都會盡力護著你的。”一道溫潤且充滿慈愛的聲音,從耳朵鑽進了他的心裏。
像是有些不太能適應似的,權景琛隻是撂下了一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權華安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而回到自己房間的權景琛,站在了露台上,微風拂過,吹動了他的發梢。
他的眸光不帶絲毫的起伏,骨子裏帶來了一絲清冷,仿佛這地之大,卻隻有他一人似的。
他會是殺害自己養父母的凶手嗎?
如果是他,要怎麼做?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誰呢?
在權家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有誰又是他能相信的呢?
其實早在他重新回到權家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隻是這一切他全都不在乎。
他隻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