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記住,明晚十一點,裕華大道第二個路燈下,我們不見不散。”
權結的聲音一如以往的溫潤,隻是這時卻不由的多了幾分堅定。
他望向對麵女饒眼眸中,也帶著絲絲的愛戀,隻是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關婭點零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故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起身離開了。
完這句話兩個人便各自分開了,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再無其他。
回到權家後,權結就回到了屬於四房的樓。
視線一點一滴的從這裏掃過,細細的觀察著這個自己從到大生活的地方。
這個隻有自己的地方。
雖然這裏並沒有讓自己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溫暖,但也至少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以前,盡管在這裏生活的多麼不如意,他也從未想過要離開。
因為這是自己的家。
自己唯一的家。
隻是,一個極度缺乏溫暖的人,在感受到陽光後,又怎麼會願意再次回到那陰冷潮濕的地方呢。
所以,他隻能選擇離開。
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陽光。
因為這裏,不僅容不下一個她,也容不下自己。
雖然對於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他心生敬畏,可其間還夾雜著對他些許的親近。
他不是不在乎父親是不是真的有把他放在心上。
而是不敢去在乎。
因為他怕結果會讓他失望。
從到大,對於他,自己隻有順從。
可是這次,他卻不願了。
跟那些虛無縹緲的親情相比,他更把屬於自己的愛情緊緊的把握住。
他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不喜歡關婭,為什麼就不能成全他們兩個呢。
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因為她家世不夠高的原因。
但老爺子曾明確的在全家人麵前提出了對關婭的不喜,並不夾雜其他,隻是單純的不喜。
可是他的不喜,卻是自己的摯愛。
他也曾試圖反抗,卻得到她家人出事的消息。
這不是意外,而是自己那位好父親的對自己的警告。
所以他們隻能假意分手,在安置好關婭父母了之後,選擇私奔。
時間就定在了明晚十一點。
因為明晚正是老爺子的生日,鳳凰山可以是會燈火輝煌一整夜,而他又隻是一個私生子,沒有人會關注到他。
至於為什麼是11點,因為那個時候權整日整個宴會達到高潮的時候,所以正是他趁亂溜走的好時機。
至於私奔這件事,他已經是籌謀了很久了。
先是要不動聲色的安頓好關婭的家人,以免之後老爺子震怒,牽連到無辜之人。
繼而又是研究好路線,打點好各路關卡,為下一步的私奔做準備。
他們會去到埃塞爾比亞,去到那個熱烈而奔放,貧窮而落後的地方。
不知為何,當時在電視上看到關於那裏的一個紀錄片後,那個地方好像就在他的心中紮根了似的。
雖然也並沒有很想去的強烈念頭,隻是會時不時的想起。
想起那裏的東非大裂穀,還有那裏的拉利貝拉教堂,黃金溫泉,甚至還有那裏的咖啡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