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英素住在舊樓區裏的一個五樓獨單裏,這是她和第二個男人離婚時分割給她的唯一財產。馬永剛跟著古英素悄悄上樓,他們剛剛在外麵吃完飯,樓道裏漆黑一片,他們手牽著手,心翼翼地邁著樓梯。為了不驚動鄰居,他們像鬼魅一樣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屋子,屋子裏家具不多,但收拾得比較幹淨整潔,特別是臥室裏散著香氣,窗簾床罩也很講究。
他們兩個人分別洗了澡,一起上了床。馬永剛一邊撫摸著古英素潔白細膩的肌膚,一邊瞪大了眼睛細細地欣賞著,他仿佛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他努力控製著自己微微抖的身體,不讓自己像一條惡狼一樣地撲上去,他唯恐壓碎她。古英素也在欣賞著他,她也在溫柔地撫摸著他,她仿佛一個高明的騎手,手裏攥著一條韁繩,完美地駕馭著馬永剛,讓他不至於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他們在**的征程中,保持著持久的快樂,當他們最後衝刺的時候,他們達到了完美的結合,達到了**的頂峰,他們終於越過了終點,但是古英素還不讓馬永剛立刻停下來,而是讓他繼續緩緩地奔跑了一段路程,他們這才慢慢地停下來,那種快樂是那樣的綿綿不斷,讓馬永剛欲神欲仙,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他感覺,許萍太平靜了,馬永剛根本激不起她的漣漪,讓馬永剛沒有快樂;於若夢太熱烈了,她不僅燃燒了自己,也燃燒了馬永剛,讓馬永剛隻有短暫的快樂;隻有古英素的駕馭,才讓馬永剛跑出了完美的結局,讓馬永剛的快樂持久而綿長。
馬永剛在古英素的床上吸著煙,感覺著有一種快意的疲憊。十幾年前,這個自己曾經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美人,像美夢一樣的虛幻,像海市蜃樓一樣的可望不可即。曆經十幾個春秋,自己經曆了多少酸甜苦辣,經曆了多少寵辱浮沉,靠著自己的苦扒苦掙,終於爭得了個人上人,沒有苦怎麼會有甜,沒有現在的地位,怎麼會有眼前的美人和鮮花,怎麼會美夢成真?怎麼會如願以償?他把煙掐滅了,回過身來,非常動情地緊緊擁抱著身邊的美麗**,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抓住現在的幸福,才能抓住自己的愛情。
等馬永剛平靜下來的時候,心裏又有一種隱隱的愧疚不安,今後如何麵對另一個女人呢?那個在他生命中不可能一下子抹去的於若夢,他們畢竟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歲月。他低下了頭,一時間仿佛覺得掉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
中午一點半,於若夢氣衝衝地闖進了馬永剛的辦公室,簡直是在破門而入了,她使勁摔上身後的門,臉上是一幅冷若冰霜的表情,她一屁股坐在沙上,並不看馬永剛。
“你,昨晚上,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關機?家裏、外麵哪都找不到你?”她像連珠炮似的問。
“昨在金鯉門和幾個大學同學喝酒、洗桑拿,手機沒電了。”他和古英素在一起時,每次都關掉手機。
“你胡,有人看見你去了金嗓子歌舞廳,你和那個狐狸精跳舞去了。”於若夢完,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