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歌和南啟天正聊著呢,就聽到外麵一陣混亂,慘叫迭起。
南啟天眉頭一擰,看了眼有些愕然的簌歌,說了聲“你乖乖待在這裏別出去”,就離開了這個房間,順道把門也給鎖上了。
簌歌暗覺不妙,掀開被子要追下去的時候,門就被南啟天鎖上了。
“你放我出去,南啟天。”
“叔叔,放我出去。”
不管自己如何錘著那鐵門,外麵就是沒有一絲回應,倒是打的如火如荼。那砸東西敲東西的聲音震得簌歌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心涼,就怕等一下鳳君慕他措手不及出了什麼事情。
離上次見鳳君慕打架已經多了五六個月了,也就是上次自己跑到城東去赴那個女人的約。
這次好巧,也在城東。
但是鳳君慕上次被那木凳子砸的肩膀一陣淤青,讓她心疼內疚了好久,她現在可不想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劈裏啪啦的一陣聲響,夾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簌歌驚得一駭,撞門的東西更加速度了。
無奈鐵做的門就像泰山那樣雷打不動,完全沒有被她撞開的跡象。
簌歌掏出手機給鳳君慕打電話,但是一直沒打通,她的心更沉了。
該不會出事吧?那槍聲是誰開的?不會有人受傷了吧?
胡佐倉皇的跑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舉一動依舊優雅淡然的鳳君慕,簌歌從鐵門上那個小小的正方形窗口看到了他,見他沒事心裏才鬆了口氣。
“鳳君慕,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胡佐揮動著手裏的小刀,語氣裏止不住的發顫。
看樣子,南啟天應該是被製服了。
簌歌沒有出聲發散鳳君慕的注意力,她一邊注意著胡佐的動作,眼睛一邊在這個小房間裏麵尋找可以防身的東西。
胡佐有這個房間的鑰匙,如果他闖進來挾持了自己,無疑就有了籌碼。她從來都不允許別人拖累自己,亦或者是自己去拖累別人。
鳳君慕眉角細微的皺了皺,並沒有去看混亂的胡佐,而是將視線停留在他身後那個房門緊閉的屋子裏。
“你要如何不客氣呢?”梁洛辰邪氣的彎眉,他手裏把玩著一把手槍,笑著笑著,突然嚴肅的凝注了笑容,拉了拉手槍的把手,對準了胡佐的腦袋。
“鳳君慕,這是南啟天給的鑰匙。”傅之昂從外麵跑進來,把剛剛從南啟天手裏得到的鑰匙扔給了鳳君慕。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一刀捅死裏麵的人。”胡佐見鳳君慕朝自己走過來,心裏咯噔一下,越發害怕。
南啟天那個人因為和鳳君慕早已打好了條件,老早一見到鳳君慕過來就直接繳械投降,被鳳君慕派人護送走了。
留下他和一幫小混混裏外不是人,隻能硬拚著。
***,南啟天你要是被我胡佐再碰到,我立刻把你大卸八塊!
鳳君慕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隨即在他眼瞼出覆下一片優美的陰影,遮去了他那深不可測的眼底所流瀉出來的冷意。他笑的清雅魅惑,手指微微一動,手裏的槍直接就往胡佐的大腿上開了一個窟窿。
痛的胡佐捂著大腿倒在地上直打轉,叫聲連連。
鳳君慕的眼裏的顏色轉成了深沉的墨,四散氣場頓時變得冷峻。
梁洛辰見狀和傅之昂立即上前製服胡佐,鳳君慕徑直越過倒地的胡佐,將鐵門打開。
簌歌剛好握著木棍一臉防備的模樣,正要對開門的人來個人身攻擊。
“小簌歌,你這是打算謀殺親夫嗎?”鳳君慕失笑,單手接過簌歌手裏的木棍,拉過她一邊檢查她是否安好,一邊開口涼涼的調戲著。
簌歌一愣,也笑出了聲。
確實,差點就謀殺親夫了。
這還真是一場烏龍的鬧劇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南啟天,還真是高估了鳳君慕,這家夥典型的腹黑。
他雖然是和南啟天口頭約定要放過他,可是卻沒保證警察那邊會放過他。就在凨祁的人帶走南啟天的時候,顧飛白就帶著警員逮捕了南啟天,證據確鑿,他逃不了。
“小歌,你沒事吧?”傅之昂處理好胡佐,就推開門跑了進來,連忙關懷道。
剛想上前拉過簌歌檢查一下的時候,卻有些後知後覺的停了動作,他好像已經沒了這個資格去關心簌歌了。
“我沒事,好著呢。”簌歌從鳳君慕懷裏出來,大大咧咧的跑到傅之昂身旁,圍著他轉了幾個圈,證明自己什麼虧都沒吃。
“沒事就好。”傅之昂輕輕頷首,說了聲要和梁洛辰把胡佐帶到警察局,就先走了。
偌大的倉庫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