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苒視線最後還是在屏幕裏那個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的男子身上定格了好一會兒,最後嘴角的笑意逐漸扭曲成一個別扭的弧度,她冷冷的眯了眯眼睛,自嘲的笑出了聲。
“最後諷刺的還是那群人,那群在酒吧裏猥褻我和簌歌,是我找來演戲的小混混找到了我。他們為了不得罪凨祁保住自己的小命,對我可算是下了狠心,動手動腳施暴不算,還用
各種方法折磨我。嘖,要不是我運氣好碰到了一個不要命不怕得罪鳳君慕的黑幫老大,我早就被他們弄死了。”想到幾個月前的待遇,雲苒縱使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怕了,可是回想起來心裏還是直冒寒氣。
那些混社會上的人,從來不知道人情怎麼講,她一個弱女子落到他們手中,除了取悅他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保命嗎?
宋寧淡淡斂眉,沒有說話。
所以,因為以前的那些經曆,雲苒的心已經被醜惡化,多少人間真善美的事情在她眼裏都變成了虛情假意。
還真可憐啊,宋寧輕輕的笑。
“不過還真的要好好謝謝宋姨你,特地找了那個黑幫老大過來救我。”雲苒回頭看著宋寧,隻是語氣裏的感激之情卻不像表麵上的那麼濃烈。
宋寧淡笑擺了擺手,示意雲苒別客氣。
那個不怕命敢和鳳君慕鬥得黑幫老大不就是許多年前被鳳君慕幾兄弟聯合打擊的墨西哥黑幫麼?
這次能救到雲苒她也不過是意料之外收服了一個可用之人,而那個墨西哥老大KIM本來就要要找鳳君慕麻煩來的。
而她宋寧,不過是借刀殺人罷了。
離鳳君慕和簌歌的婚禮已經過了幾個星期了,因為兩人沒有結婚前也都是離家獨立生活的人,所以婚後就在靠近市中心的繁榮奢華的地段的一棟兩層的公寓裏住了下來。
或者應該說,那棟房子是鳳家徐欣專門為自家兒子結婚婚後生活準備的結婚禮物,既然是長輩的結婚禮物簌歌他們也不能拒絕。
鳳君慕一大早就坐鎮凨祁主持集團年底會議,年底一來,所有的人似乎都變得忙碌起來。
反而是簌歌,則悠哉悠哉的依舊在花閣裏做些小生意。
白天的客人不多,她也樂得清閑,愜意的靠坐在軟皮沙發上,早上的陽陽光透過偌大透明的玻璃窗灑了進來,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攤在她手中的書本頁數被輕吹過的風掀著往前回翻了幾句,簌歌低頭微笑,欣欣然的捧著書繼續翻回去看。
直到付妤茉出現在花閣裏,這寧靜的片刻才被打擾了。
付妤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裏捧著服務生送來的熱熱的摩卡,好奇的環視著花閣的裝飾。
簌歌靜靜的坐在她對麵,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往沙發後靠了靠,尋了個更為舒適的位置。
“簌歌,我來是有事情想要告訴你的。”
付妤茉的單刀直入讓簌歌滿意的揚了揚嘴角,她點點頭,示意付妤茉繼續。
付妤茉直視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女人,她嘴角含笑,嬌豔的紅唇因著嘴角勾勒出的弧度而顯得魅惑迷人,可是望著自己的眼神卻透亮清澈,就像透澈的湖水裏麵蘊藏的光華,動人心扉。
恩,真是個令人欲罷不能的女子,對吧。
所以敗在她手中,她無話可說了。
“你應該還記得上次逸川打電話給你時說的話吧?”
“……恩?”稍微遲疑了一下,簌歌還是微微發出了疑問。
上次白逸川打過來告白的那個電話她一直當做沒發生過,難道付妤茉知道了?
“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了,簌歌。”妤茉抱歉的朝簌歌點了點頭,低頭有些無措的道歉。
簌歌一臉莫名其妙,可是看著付妤茉那抱歉的模樣,她心裏一頓,好像又明白了什麼。
“你是說?白逸川那天晚上之所以給我打那個電話,是因為你的要求?”
付妤茉躊躇不安的握緊了捧著的那杯熱摩卡,猶豫不決了片刻還是點頭承認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簌歌原本舒雅的笑意因為付妤茉的自白而變得有些淡漠,隨即像是被寒氣拂過的春水變得冷凝起來,她淡淡蹙眉,隻是抬頭看著付妤茉的時候眼神有質問不滿的味道。
雖然她一直把那天晚上和白逸川的談話當做沒有發生過,可是那已經足夠讓她以後在麵對白逸川的時候還是會浮生出了許多尷尬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