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航軒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控製心裏不斷上升的酸楚,眼睛一鼓作氣地紅了起來,如同一個兔子一般,可憐巴巴地看著夏晴:“我能吻你一下嗎?”
人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夏晴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看著眼睛紅了一圈的孟航軒的感覺,真的是難以名狀的複雜,他的要求不過分,畢竟是一直守護者這麼多年的人,仿佛她也沒有甚麼理由拒絕,隻能點點頭。
孟航軒看著她的小臉,緩緩地將自己的唇印上去,夏晴本以為隻是一個平常的吻,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的唇在快要碰到她的小臉的時候,突然轉移方向,移向她櫻桃一般的唇。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近在咫尺的呼吸就噴在自己的臉上,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唇就被他完全攝取,仿佛是嗬護什麼珍寶一般,輾轉反側,小心翼翼地分享著她的呼吸。
夏晴的手放在身側,推開他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明明是自己剛才答應的,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吻,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她就什麼都說不清了,現在幾乎整棟樓上所有的人都認識她和路皓南,這個要是被看到,她不知道又要被說成什麼樣子。
而此時路皓南站在住院部的樓梯最上方,看著下麵的兩個人,拳頭逐漸收緊。
孟航軒放開夏晴,看著她有點別扭的表情,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疑問:“你打算和他重新在一起?”
夏晴想了一下,認真地搖搖頭,誠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過去那些不甘還有絕望沒有被消除,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信心再和路皓南重新開始,雖然她現在才明白她也是想要和他走下去,想要聽媽媽的話試著接受,但是她完全沒有把握,沒有人能夠預言未來,未來的事情隻有上天才知道。
“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孟航軒無奈地笑著,命運就像一個圓圈一樣,軌道早就定好了,無論人怎麼樣努力,都隻能沿著軌道走,到最後還是要回到原地。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吧,從今天開始,我們還是以前的時候,最了解對方的朋友。”夏晴也跟著他淡淡地笑,即使看得出來他笑容裏麵的苦澀還有無奈,她也還是感謝他能放手,或許很久以後他還是會記得她,但是這不妨礙他重新愛上別人的吧。
有些人隻能是生命裏麵的過客,即使他曾經留下深深的印記,但是最終還是要隨著時光的衝刷,變成傷疤,即使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看得到它的存在,但是並不影響繼續活下去。
兩個人回到病房裏麵,一路再也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病房裏麵,皇甫逸軒正在裏麵呆著,不過既沒有和路皓南貧嘴,也沒有逗夏天,而是坐在苗苗的床的旁邊,不時地朝著站在一旁似乎是很是無語的楊歡拋媚眼。
夏晴有點無語,皇甫逸軒不會真的是看上楊歡了吧,雖然說楊歡是很好,但是人家畢竟也有這麼大個女兒,而且還是企業總裁,皇甫逸軒整天這麼……她需要糾結一下找一個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他,最後隻能用不莊重了,他整天這樣,怎麼可能收得住楊歡這樣的?
“皇甫醫生,外麵有一個病人的家屬找您。”門口一個抱著文件的小護士敲了敲門,對裏麵坐著的皇甫逸軒說。
“好,我馬上過去。”他站起身,走出去,又想到什麼一樣 轉身笑著對楊歡說:“歡歡,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一處理完事情就立刻回來。”
夏晴看著楊歡,感覺到她的眼角都抽搐了幾下,看著她輕飄飄地走出去之後,才敢問路皓南:“皇甫逸軒一向都這麼......不矜持?”
不過路皓南的態度好像不怎麼好,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去倒水給夏天,夏晴有點尷尬地站著,路皓南一般這個樣子都是心理不爽的時候,隻是自己才剛剛出去了這麼兩分鍾,他怎麼就這個態度了?
魏婷看到孟航軒回來就可憐巴巴地湊到他的麵前,坐在他的旁邊,也不說話,看著麵色不怎麼好的孟航軒,又看了一下夏晴,欲言又止。
夏天的大眼睛在房間裏麵的每一個人身上都轉了一圈,雖然說不懂得大人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多少也知道現在情況太複雜,不適合他出來攪合,於是毅然決然地下床去苗苗那邊玩。
“夏天,這個叔叔也是你爹地哦。”苗苗看了一眼孟航軒,天真地問,這個叔叔好像也對夏天的媽媽還有夏天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