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南景深輕聲的問,可他對意意手上的東西卻一點都不好奇,一雙沉邃含溫的眸子,隻看著她。
意意仍舊維持著坐著的姿勢,從下往上的角度,她微揚的側麵線條很美,柔柔的仿佛泛著光。
夕陽的餘暉徐徐鋪展過來,男人彎著腰,女人仰著頭,那模樣,仿佛是勾勒在橙黃色裏的一副畫卷,美得讓人靜默,四周所有的人或聲都不存在了,眼裏隻剩下彼此。
然而這樣溫馨的模樣卻在意意調皮的笑出一聲後,戛然而止。
她把手裏展開的那封情書往前遞了遞,“小白的情書,可好玩了。”
“每天都看,你不膩?”
“不膩啊,因為我沒有收到過嘛,所以很向往。”
意意說著說著,忽然回過味來了,這話不對啊,她猝然抬頭看向南景深,果然見他一雙黑眸裏的神色幽深了幾分,一時沒想到什麼合適的話,先就吐吐舌,“那啥我不是那個意思。”
南景深黑眸一眯:“哪個意思?”
“就是那什麼情書,我不在意的”
越說越渾了,意意腦子裏跟漿糊似的,嗔了一聲,“哎呀,反正不是那種意思就不是那種意思,哪有什麼什麼的,沒有!什麼都沒有!”
南景深被她那炸毛了的反應給逗笑了,怎麼就這麼可愛呢,他忍不住就上手去捏一把,“乖乖這是在怪四爺沒有寫過情書給你?”
“沒有!”
意意否認得很快,聲音也有力度,可恰恰把自己給暴露了。
南景深故意那麼考究的看著她,似乎是在打量,偏偏掐在讓意意覺得不自在之前開口,“那就是不需要我給你寫什麼情書這個意思是吧?”
意意一猛子的瞪向他。
這個反應最真實不過了。
可瞪了幾秒,又把頭低下去了,纖長的眼睫蓋住了眼底的神采,撇撇嘴,顯然要比剛才落寞許多,“沒有就是沒有。”
“嗬嗬。”
南景深低低的笑了兩聲,厚重的瓷實嗓音含在舌尖上過了一遍,嗬笑出聲時,聽上去明顯是含了笑的。
然而他笑過之後,什麼都沒說,反倒把馬甲也脫掉了,放到她懷裏去,“四爺下去打兩把,你幫我把衣服看好了。”
意意懵了懵,看看手裏的衣服,再看他,已經摩拳擦掌的下到籃球場上去了,邊走,一雙手便在做準備工作,起上起下的,背脊上的扇骨和肌肉線條包裹在單薄的襯衫裏,肌肉紋絡若隱若現,連肩胛骨都顯得要寬闊許多。
他走近顧庭深和小白,先隔遠了熱身,熟稔的做原地高抬腿,那姿勢,也隻有常年都跑步的人才會做的那麼熟悉。
熱身過後,幾個箭步衝進場內,輕鬆的截斷了顧庭深手上的球,而那顆球差點就被顧庭深給投進籃框裏了,南景深相當於是從籃框底下把球搶了,一個起跳,利落的籃板球。
球落地之後,南景深已經迅速的拉開了適度距離。
動作很快,快得他結束之後,顧庭深才反應過來。
他拿舌頭用力的抵了一下後槽牙,這一緩下勁來,累感也上來了,他雙手插在膝蓋上,撐著上半身,衝小白打了個眼色,“你平時不是老愛和你爸對著幹嗎,今天我先不教你了,你跟我聯手,收拾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