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驚恐的,不過在看到車裏坐著的人後,她變迅速的鎮定下來。她看著秦方,冷聲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次,秦方卻不像上次那麼歇斯底裏,她露出一絲笑意,不冷不熱的說:“我什麼也不想幹,就是想請我老公唯一還活在世上的親人去我家喝杯咖啡,不可以嗎?”
她的這番話,自然是不能信的。她現在的神色,看著比上次更瘋。她向她身後看了一眼,見並沒有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衷叔,便冷聲說:“看來,你們家唯一一個關心你的人,也被你氣走了。”
一時沒明白她在說什麼,秦方不由冷聲問:“你說什麼?”
梁芊月卻隻是冷笑一聲,並沒有多做解釋。秦方最受不了的,便是梁芊月的這副態度,她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憤怒的說:“逸霖都被你害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要不是因為雙手都被反剪著,她一定會抬手還她一個巴掌。可是此刻,她隻能生生的受著。不過,她也不願意平白的忍受她的指責,她將一雙眸子緊緊的盯住她,冷聲說:“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在這裏怨天有人。我告訴你,逸霖之所以會死,跟旁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方卻不願意聽她多說,立刻就歇斯底裏的大聲吼道:“這一切都是你跟你老公的錯,要不是因為你們對他咄咄相逼,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有些人之所以可悲,大概就是因為她從來都隻會怨天有人,可謂是可憐又可嫌。此刻的秦方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不過梁芊月卻一點也不可憐她。她就這樣冷冷的盯著她,等她吼完了,她這才不冷不熱的說:“事情的真實情況是,這一切都是梁逸霖咎由自取。如果他不犯賤去綁架陽陽,如果他不將炸彈綁在自己身上,他最後也不會死的那麼慘。你要怪,就怪他自己太偏激。”
她說了這麼多,秦方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仍然用一雙充滿恨意的眸子盯著她,發瘋一般的大聲叫道:“要不是因為你失信於他,身為他的姐姐卻天天盼著他死,他又怎麼會走上這條不歸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是你才對!”說著,她又狠狠的扇了梁芊月一個巴掌。
徹底被她激怒,梁芊月將一雙眸子陰惻惻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衝著她的臉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就在秦方氣急敗壞的又要扇她的時候,她忽然用一種冰涼的語氣說:“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梁逸霖一直都患有人格分裂症。這也是一種精神疾病,如果他不將炸彈綁到身上,就算警察抓住了她,也沒辦法將他關到監獄裏。你說,他這是不是自己作死。”話落,她便露出滿臉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