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Y市,蘇沫沫給王初豪打了一個電話,但他沒有接,她決定直接到他家去找他。
王初豪沒有跟他父母住在一起,他有自己一套單獨的房子,隻要不是訂婚、過生日這種大事情,他一般都呆在他的窩裏。
蘇沫沫來到王初豪的住處,敲了敲門,女傭跑過來開了門,這個女傭是這裏唯一的幫傭,幫王初豪洗衣服做飯什麼的,因為隻侍候他一個人,一個女傭就足夠了。
女傭看見她熱情招呼:“方小姐來了?請進。”
蘇沫沫問:“初豪在家嗎?”
她聽見樓上在放音樂,聲音很大,震耳欲聾。
“在,他在樓上呢,我上去幫你叫他。”女傭熱情地說。
蘇沫沫看見女傭手裏拿著一把削菜皮的刀,估計她在準備弄飯,忙說:“不用,不用,你忙吧,我上去找他就是了。”
女傭笑著說:“方小姐不是外人,不用客氣,那你上去吧。”
蘇沫沫上了樓,客廳裏沒有人,音樂聲是從旁邊的房裏傳出來的,在樓上聽見這音樂聲越發響亮。
她喊了兩聲初豪,音樂聲蓋住了她的喊聲,裏麵的人根本聽不見。
蘇沫沫自言自語地說:“這人在幹什麼啊,放這麼大的聲音。”
門沒有反鎖,蘇沫沫握住門把輕輕一旋,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屋裏的光線很暗,可能是因為窗簾沒有拉開的緣故,蘇沫沫站了一會兒,才適應了屋裏的光線。
她看見屋裏有兩個人,還是兩個不掛一絲的男人,當她明白他們在做什麼的時候,不由目瞪口呆!
屋裏的人是王初豪和周嘯同。
周嘯同躺在床邊,王初豪站在地上,將周嘯同的左腿高高抬起,托在他的肩膀上,他的雙手托著周嘯同的臀部,身體不斷向前律動。
周嘯同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很痛苦,王初豪的背向著門這個方向,音樂聲太大,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他們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啊——”蘇沫沫發出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
如果這床上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蘇沫沫還不會覺得有多難受,因為她對王初豪沒有愛意,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滾床單都與她無關。
但是,偏偏床上是兩個男人!
蘇沫沫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同性戀,現在突然撞見這一幕,她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般,上下翻騰不已,難受得痙攣!
無法控製地發出尖叫聲後,她轉身就跑。
兩個男人被嚇住了,急忙停下來,王初豪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就追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沫沫!沫沫!你等等!聽我解釋!”
女傭看見蘇沫沫往出跑了,王初豪一邊忙著扣衣服扣子,一邊往出追,搖頭說:“年輕人總是這麼性急。”
周嘯同沒有去追,他站在窗邊,看著王初豪和蘇沫沫的身影跑遠,他的臉上又罩上了憂鬱的表情。
蘇沫沫聽見王初豪追來,她又慌又怕。
她知道,這件事對於王初豪家和周嘯同家來說,都是極大的秘密,現在被她撞破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她。
她驚恐之下,隻想趕緊給顧沉打電話求救。
蘇沫沫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她用的是她的手機,電話通了,他卻好一會兒都沒有接。
她急忙又掏出專線撥打,一手握一個手機,一起貼在兩個耳朵上,心裏不斷念叨:“顧沉,救救我!”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王初豪快追上來了,蘇沫沫慌不擇路,衝上了汽車道。
專線裏終於了顧沉的聲音:“什麼事?”
蘇沫沫喘著氣喊:“救救……”
她剛說了這兩個字,一輛車飛駛而來。
王初豪大喊:“小心!”撲過來一把拖住她,用力一拽,兩個人一起向後跌倒,蘇沫沫的兩個手機同時飛了出去。
小車司機雖然緊急踩下了刹車,但由於慣性繼續滑過來,車輪胎從手機上壓過去,兩部手機都被輾得粉碎。
萬幸車沒有輾著她,但她的頭撞在了地上,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首長找顧沉去,是要他當麵彙報對藥品走私案的取證情況,當顧沉說Y市中心醫院也有牽扯時,首長的眉頭皺緊了。
過了好一會兒,首長說:“中心醫院院長顧玉梅是你姐姐,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老首長的女兒,如果顧玉梅有什麼事,我擔心老首長的身體扛不住。”
顧沉沒有說話,首長嘴裏的“老首長”就是他的父親顧成澤。
首長踱了好一會兒步,停在他麵前說:“這件事情你酌情處理,記住,一定不能讓老首長受到刺激。”
顧沉說不出話來,首長一直是一個嚴明公正的好領導,但現在為了他父親,首長打算法外開恩了!
蘇沫沫給顧沉打電話的時候,顧沉剛從首長辦公室出來,他走到一個拐角處,看見沒有人注意他,才拿出手機接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