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逸說:“你別坐在地上,起來活動活動。”
他把她拉起來。
這個陷坑太小,南宮俊逸個子又高大,兩個人站在裏麵也隻能站著,想走幾步都不行。
雪花不斷往下飄,落在他們身上,如果不抖落,一會兒就成了雪人了。
幾個小時過去了,雪一直沒有停,雪都蓋著他們的膝蓋了。
蘇寒漠開始發抖,她感到很冷。
南宮俊逸很焦躁,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蘇寒漠不肯要,他的內衣已經撕了給她包紮傷了,外衣一脫,他上身就完全赤果著了。
“聽話,我沒事,我身體壯著呢。”
蘇寒漠說:“我穿上你的衣服也冷。”
“那怎麼辦?”
蘇寒漠猶豫了好一會兒,終就不好意思說出心裏的想法,隻能翻個白眼說:“你那麼聰明,這點辦法都想不到?”
南宮俊逸說:“那我抱你一會兒,行不行?”
蘇寒漠籲了一口氣,這男人果然不算太笨。
她說:“你把衣服穿上再抱。”
“好。”
南宮俊逸穿好衣服,將蘇寒漠摟進懷裏,小心繞過她胳膊上的傷。
“暖和些沒有?”
蘇寒漠點頭:“好多了。”
他的胸膛寬闊厚實,她的背上真的感到了溫暖。
南宮俊逸抬頭看著洞口,說:“天亮了。”
“嗯,亮了。”蘇寒漠點頭。
南宮俊逸擔憂地說:“這裏這麼冷,又沒有莊稼,不會有人來。”
“是的,”蘇寒漠安慰他:“不過會有人來救我們。”
“唉,除了布朗。戴雷,就隻有沫沫知道我們在這裏了。不知道沫沫到家了沒有。”
蘇寒漠說:“從Y國到Z國的W市要乘坐十個小時飛機吧?”
“是的。”
“幾點起飛的?”
“淩晨兩點。”
“那快了,她十二點就能到W市機場了。”
“嗯,”南宮俊逸看著洞口灰白的天空,說:“你說,沫沫會想法找人救我們嗎?”
“會,我姐姐一定會找人救我們。”
蘇寒漠想蘇沫沫必定會找秦飛揚,隻要秦飛揚知道她在北山,就會找他父親秦繼川,那麼秦繼川一定會把她在北山的消息傳遞給她的組織。
她說:“我們很快就能獲救了。”
現在蘇沫沫成了他們獲救的唯一希望,而他們卻不知道,蘇沫沫並沒有按照他們期望的那樣,十二點準時到達W市機場。
他們更不知道,蘇沫沫再一次遭遇到了噩夢般的驚魂時刻!
歹徒手裏的刀子正要劃進蘇沫沫的脖子,蘇沫沫的腳突然在地上用力一蹬,身子猛往上一躥,她的頭狠狠頂在了歹徒的下巴上。
“砰”的一聲,蘇沫沫的頭撞得生疼,歹徒的下巴被撞得仰高,手上不由自主鬆開了。
蘇沫沫顧不得頭疼,就地一滾,與此同時,警察頭兒的槍響了。
歹徒中了一槍,沒有死,他窮凶極惡的舉刀向蘇沫沫殺來。
躺在地上的蘇沫沫飛起一腳,踢飛了歹徒的刀子,又一滾,和歹徒的距離再次拉開,這樣方便警察開槍。
警察又連開了兩槍,歹徒終於倒下去了。
警察們一窩蜂圍上來,一部份人救蘇沫沫,一部份人控製歹徒,並送到醫院進行救治。
原來,有人給機場指揮中心打電話,說這架飛機上有人攜帶了自製炸彈,因為還沒有裝好,所以安檢的時候沒有檢測出來。
為了安全起見,指揮中心命令飛機在最近的一個機場降落進行檢查。
因為不知道誰是炸彈攜帶者,也不知道有幾個人,所以全機乘客包括空姐都有嫌疑。
警察準備把他們帶到治安室挨個兒盤查,不料那歹徒就在蘇沫沫身後,於是蘇沫沫再次經曆了驚魂一幕。
虧得她和大衛的女首領打過一架後,變得自信了,才能臨危不亂。
那個歹徒沒有交代飛機上還有沒有他的同夥,警方隻能對所有乘客逐一盤查。
蘇沫沫的表現雖然值得表揚,但也不能排除她不是歹徒同夥的可能。
怕秦飛揚和柳小眉擔心,蘇沫沫得到警察同意後,借機場保安室的電話打給他們,說飛機上發生了一點意外,不能按時回去。
她還想給南宮俊逸打個電話,問問他和蘇寒漠的情況,但警察不許她再打了,她隻得放下。
Y國,北山。
一天一夜過去了,雪終於停了。
餓了,渴了,他們就拈身上的雪吃。
蘇寒漠說:“我想睡覺。”
兩個人一直站著,累極了就蹲一會兒,蘇寒漠已經疲倦至極。
“你不能睡,”南宮俊逸一直抱著她,為她取暖:“救我們的人可能還在找我們,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們一定能獲救。”
“可我眼睛睜不起了,我好累。”
南宮俊逸說:“你一定要堅持。”
他焦慮地看著上方小小的天空,說:“小蝶,我考你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