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森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他這次大難不死,實在是幸運中的幸運。
雷徹和楊淩激動得差點相擁而泣,反觀雷森,卻平靜得幾近冷漠。
“哥?”雷徹關切的看著他,“你沒事吧?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雷森抬眸看他,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話。
雷森想問,她呢?
可他不敢問,想一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雷徹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移開目光,避開了雷森的視線。
楊淩好似看不懂這兩兄弟的難以言說,彙報工作一般,徑直開口:“老板,您上個月的驚魂一天,詳細說來是這樣的。”
那日,雷森昏死過去之後,陳斌將客廳裏的窗戶砸開,扔了凶器後,用座機撥打了安保專線。
保鏢很快趕來,陳斌說有歹徒進屋傷人,已經砸開窗戶跑了。
事情來得太突然,老板更是生死不明的倒在了血泊裏,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救人,暫時無法看穿陳斌這漏洞百出的謊言。
雷森在保鏢的護送下送往醫院,混亂中,苗鬱青卻被陳斌的人送往了另一家醫院,那家陳斌投資的私人醫院。
陳斌的目的很簡單,趁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將陳瓷和苗鬱青的換心手術做了。
“陳斌已經算計好了一切,手術完成後,就立馬將陳瓷連人帶醫生送出國外,到時候,我們做什麼都來不及了。”楊淩說到這裏,厭惡的皺了皺眉。
“陳總也個狠辣的人物,這出算計連他自己都沒放過,他知道逃不了,所以根本沒有逃,就在家裏喝得爛醉,等著我們去抓他。”
楊淩說完,雷徹目光忐忑的看向雷森,雷森卻沒有看他,他問楊淩:“陳斌,他現在在哪裏?”
“老板,我把他關起來了,暫時沒有交給警察。”
雷森說:“帶我去。”
簡單的三個字,每個字都帶著刻骨的恨意,聽得屋內兩人心底發毛。
“……是。”
雷徹看著雷森和楊淩兩人相繼離開,心底隱隱覺得不安,他哥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害怕。
郊外倉庫,鐵門被人緩緩推開。
陳斌抬頭看去,雷森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你沒死?”陳斌笑了笑,十分可惜,“都說壞人命長,看來是真的。”
雷森蹲下身來,看著陳斌,笑得詭異:“當然是真的”
陳斌正要說話,卻見雷森拿出了一把刀,上麵還有幹澀發黑的血跡。
那是他捅進苗鬱青身體的那把刀。
陳斌的瞳孔猛然一縮,手指神經質的顫了顫。
雷森扯了扯嘴角:“認出來了?”
陳斌避開了這個問題,反而問他:“你要親手殺了我?”
雷森笑了笑,出手迅猛,製住陳斌的手臂,一刀將他的掌心插了個對穿,直接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