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恒卻壓根不相信他的話,冷著臉揚聲吩咐著:“竟敢嫁禍給本副帥,來人,帶下去嚴刑拷問!”
那親兵被拉了下去,陳子恒亦是跟著一同去了,大有要親自審問的意思。其他幾個將軍見狀,麵麵相覷,皆是快步跟了上去。
軍營之中有專門的刑場,就在一排營帳後麵,沒有帳篷遮擋,便在露天場上,刑場中間是一個鐵架子,兩邊放置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士兵將那親兵綁在了架子上,方轉過身向陳子恒請命:“副帥……”
陳子恒眼中滿是怒意,不等那士兵說完,就先搶過了話頭:“先打十鞭子,打完再問問究竟是何人指使他給那藥童毒藥,還嫁禍給我的。”
“是。”士兵應了,就從一旁取了鞭子來。
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鞭子上滿是倒刺,看著便有些駭人。那親兵臉色煞白,冬臘月的天,臉上也忍不住有冷汗不停地滴落下來。
“副帥饒命,副帥饒命,屬下冤枉,屬下冤枉啊!”
行刑的士兵卻已經揮起了鞭子,重重地落在了那親兵的身上,那親兵身上的鎧甲已經被脫了,隻穿著一件褐色中衣,被那鞭子一抽,衣裳立即便裂了開來,裏麵的皮肉便那鞭子上的倒刺一拉,血肉翻飛。
“啊……”叫聲十足的淒厲。
陳子恒眼中赤紅一片:“打,給我接著打。”
鞭子落在肉上的聲音不時響起,伴隨著痛楚至極的叫喊聲。
十鞭子打完之後,那親兵已經痛得渾身顫抖,身上滿是冷汗,像是從水裏麵撈出來的一樣,麵上蒼白如雪,低垂著頭,喘氣聲十分粗重。
“說不說?究竟是誰指使的你?”陳子恒冷著臉問著。
那親兵搖了搖頭,嗓音沙啞而虛弱:“我沒做過,不是我。”
陳子恒愈發生氣了,咬牙切齒了半晌沒有說話,才冷笑著道:“來人,燒一鍋開水,將他放進去煮!”
“副帥饒命,副帥饒命!”那親兵聞言,眼睛猛地瞪大了起來,連連求饒。
一旁跟來的幾個將軍亦是連忙拉住了陳子恒:“副帥莫要太過激動了,這人暫時殺不得,若是將他殺了,這線索也就斷了,王爺的毒就解不了了。”
陳子恒冷笑:“即便是不殺他,他這樣嘴硬,也撬不開他的嘴。來人,準備上刑。”
士兵連忙去抬了那足以盛下一人的大鍋來,架起了火。
那親兵見陳子恒果真讓人準備了將他放在開水之中煮,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一片,目光愣愣地望著陳子恒,嘴唇微微顫抖,半晌才顫顫巍巍地道:“副帥是想要殺人滅口嗎?副帥之前明明答應過屬下,定不會讓屬下有事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連陳子恒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副帥說話不算話嗎?”那親兵又問。
陳子恒這才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拔出手中的劍就衝了過去:“放屁!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殺人滅口?什麼答應過你?什麼說話不算話?看老子撕爛了你這張血口噴人的嘴!”
說著就舉起劍來要朝著那親兵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