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沉吟了片刻,從阿幼朵方才那有些顛倒的話來判斷,阿幼朵是想要將她引到南詔國皇城。隻是為保證萬無一失,隻怕也與阿其那在這聊城之中埋下了不少人。若昭陽不願意啟程去南詔國皇城,他們便會動手除掉昭陽。
昭陽心思轉了轉,阿幼朵年紀尚幼,不足為懼,阿其那才是最大的隱患。
如今兩人皆在這聊城之中,倒不失為一個絕佳的機會。
阿幼朵方才與自己攤了牌,阿其那應該還不知道。
“流蘇。”昭陽揚聲喚著。
流蘇急忙上前聽命。
“不要讓阿幼朵離開客棧,給她換一間幹淨的房間,將她留在房中,你親自呆在她身邊貼身盯著。托李夫人留意,不要讓她有任何機會,利用蠱蟲亦或者召喚術傳信出去。”昭陽吩咐著。
流蘇得令,匆匆而去。
“陛下這是……”一旁棠梨有些疑惑。
昭陽抿嘴笑了起來,卻並不與她解釋。
阿幼朵到底年幼,隻怕大多數事情都是聽命於阿其那的。若是隔絕了她,讓她無法與阿其那聯係,不出七日,她定會著急。
流蘇的動作極快,很快就在將阿幼朵軟禁了起來。
昭陽聽著流蘇的稟報,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南詔國最厲害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蠱毒,可是論起普通的毒藥來,南詔國卻是及不上楚國的。”
流蘇抬起眼來望向昭陽,有些不明所以。
昭陽笑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包毒藥:“這是我離宮的時候,蘇遠之給我防身的毒藥,是王大夫做的,此毒的解藥暫時還未研製出來。我將阿幼朵囚禁,讓李夫人阻止她用蠱蟲或者召喚術傳信,狗急跳牆,她定會想法子逃。”
流蘇眼皮微微一跳。
“你防備森嚴一些,卻記得,要刻意留出一個破綻來,讓她有機會逃出去。這兩日關著她的時候,你將這些藥粉,想方設法地放一些在她的衣裳上,在她的首飾上,甚至在她用的香膏頭油上麵……”
流蘇接了過去,昭陽目光落在那包藥粉之上,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阿幼朵與阿其那關係極好,被她囚禁了幾日,一旦逃出去,定是要去找阿其那的。
流蘇剛離開,門就被敲響了。
棠梨打開門,就瞧見君墨站在門外。
“皇姐。”君墨從門外走了進來。
昭陽嘴角微微一翹,目光在他身上轉了轉:“怎麼不假裝失憶了?”
君墨一臉無賴地往昭陽身側湊:“皇姐英明神武,我這小把戲如何能夠騙得過皇姐,如今那阿幼朵都被皇姐關起來了,這福來客棧想必也都已經被皇姐控製了,我又何必還要同皇姐裝?”
昭陽望向君墨,眸光柔了幾分:“這段日子,可吃了什麼苦頭?身子果真沒事?”
“沒什麼大礙,隻是要防備著阿幼朵發現我並未失憶,麻煩了一些罷了,身子並無大礙,皇姐給我那避毒珠,果真是好東西。”君墨在昭陽對麵坐了下來。
“自然是好東西,與我說說吧,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你可知,你可讓我與母後擔心壞了。”茶已經涼了,昭陽又讓丫鬟重新倒了兩杯,推了一杯到君墨麵前。
“也就是那日落入了沼澤之中,本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可是醒來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死。還未睜開眼,就聽見了阿幼朵的聲音,我就知自己恐怕是落到了她手中,就索性一直假裝昏迷,倒是聽到了不少事情。其中就有,阿幼朵讓阿其那給了她那食夢,想借由我失憶的事情,將皇姐亦或者蘇丞相引到聊城來,想法子將你們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