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難全,九州行(1 / 2)

卻說宮守羿與銀月二人以命相搏,不抵白鳳靈力,被彈出十米開外,正落人碧湖中。

此時廉庸躲在洞裏,隻聽外麵似有兵器砰啪之聲,兀自心下著急。

忽見銀月落水,一時又驚又喜,忙道:“阿彌陀佛,你沒事吧,快快上來。”

若換作以前,憑銀月那狗刨式遊泳,這小小碧湖又奈她如何。

可如今她臂膀、胸口盡是傷痕,一觸這冰冷湖水,便如鐵索絞心一般生不如死。

撲騰幾下,不禁昏昏而沉,沒了知覺。

濂庸見罷,忙跳人水中,雙手緊扶兩旁的別離守望,顫顫悠悠,向銀月遊去。

隻伸一撈手,左手已觸到她的腰間,用力一扶,將她托離了水麵。

那銀月危難時刻,胡亂抓去。一碰這矗立之物,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哪顧得上許多。

立時緊緊摟住濂庸脖頸,口中念碎碎道:疼……我……我好疼。”

濂庸緊抱著她嬌小身軀,隻見血色的湖波,打濕了她的白衣,引得秀發滴水,漬她體香幽幽,直入心脾。

一對媚眼微閉下,襯著玉膚凝脂,更顯嬌嬌欲滴。

濂庸見罷,兀自麵紅發燒,欲要將她抱到岸上。

忽然,那宮守羿不知從何處猛然躍起,撒得水花漫天,朝他二人凶煞撲來。

原來雖宮守羿仙資雄厚,但方才他被這仙力一震,也自雙腳麻木,耳鳴不絕,正欲要緩歇。

忽見銀月二人將要逃走,立時勃然大怒,也不顧全身酸痛無力,形似癲狂般殺將過來。

那濂庸本就不通水性,加之如今場麵自是見也沒見過,不禁手腳失了分寸。

在湖中左右懸空,胡亂嗆了幾口,連連撲騰,左手仍摟住銀月不放,眼見便要沉底。

隻見那傾靈舞玥白鳳,忽仰天長嘯三聲,伸出翅膀格擋宮守羿。

不待人凝視看清,已然俯衝下來,一個猛子紮入水中,托濂庸二人直上九天雲霄。

宮守羿見罷,忙化出祥雲追趕。

可那白鳳飛翔原是天生的本事,如何輸給個後學門生?

隻在祥雲裏胡亂兜了幾圈,悄悄一拐,便將宮守羿迷的暈頭轉向,趁機逃了出去。

那濂庸略有些恐高,但又怕銀月甩出,隻得雙眼微眯,咬牙切齒俯在白鳳背上,模樣甚是滑稽。

待到平穩落地,那白鳳抖擻翎毛,依舊化白光飛入劍邸,

四周,隻見大片的灌木盎然叢生。夕陽漸沉,一輪明月當空,好一派祥和景象。

濂庸見罷,心下茫然,隻覺方才一切似夢如幻,不知如何是好。

雙眼微斜,不經意間瞥向銀月胸口,隻見一駭人傷口正股出豔豔鮮血,久久不止,不禁心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