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拘了一魂一魄(1 / 2)

得到了護衛十一的承諾之後,我立刻回到了千機所在的酒吧。

這個所謂的無所不知分身千千萬的情報商,居然連最基本的敵人的情況都沒有說清楚,我真想要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吃閑飯的。

而且,還有護衛十一的身份,我也很在意。

去的路上我給沈如初打了電話,聽說,大老爺沈釗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被咬到的沈鍍還沒有清醒過來。

沈如初說,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他們兩人中的都是一樣的屍毒。也就是說現在沈家的情況就像是生化危機裏演的那樣,被咬到被抓到都會感染。

這種情況就連沈如初都是聞所未聞的,所以,他讓我去千機那裏打聽一下,看有沒有可以用的藥物。

早在遇到賽羅那時候,沈如初就告訴過我千機手裏有許多陽界沒有的藥物材料,隻不過兌換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點。

不過這一次,千機搞錯了重要的情報,那我正好可以用這個做幌子,從他手裏忽悠一點好東西過來。

然而,當我趕到千機酒吧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給嚇傻了。

千機酒吧的障眼法已經完全被破開了,門外警車消防車的將弄堂堵得水泄不通,最誇張的是,酒吧前門看上去像是被人用炸藥炸開的一般不忍直視。

我隱了身,躡手躡腳地走進了酒吧裏。我想,過不了多久這個案子就會被特案辦接手:要是讓那些人調查現場,酒吧裏大概會比現在還要更像台風過境吧。

不過,也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酒吧內真的是慘不忍睹:所有的櫃子和抽屜都翻倒在地,吧台從正中央被劈成了兩半。室內雖然沒有血跡,但戰鬥的痕跡卻顯而易見。

我無法想象,有什麼人能夠和千機打成這樣。這家夥雖然因為某些原因不能殺神,但自身戰鬥力卻強得像是個無底洞。

就連沈如初也再三提過,如果真的打起來,他絕對不是千機的對手。

這種情況下,我實在無法想象會把千機逼到不得不丟下大本營逃走的情況。

就在這時,我卻看到櫃台下麵用靈力留下了一個箭頭的痕跡。

箭頭指向的正是我腳下的地板。我彎下腰去,雙手按住地麵,將屍氣向外輸出。

片刻之後,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小瓶子,上麵貼著“屍毒解藥”的標簽。

千機還真是夠玲瓏的,感情早就算到了我今天會來,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我將藥收好,轉身離開,然後老實不客氣地讓沈家的司機來接我。

這一次前來的司機是個年輕人,看來,上次那個受了沈釗的命令扔支票讓我從沈如初身邊滾蛋的司機真的已經告老還鄉了。

年輕司機的態度很殷勤,一路上問東問西的。不過我也是被他們這些豪門鬥爭給嚇怕了,不管對方問什麼我都隻是嗯嗯啊啊地敷衍過去,唯恐一不小心說錯了話,給沈如初造成麻煩。

快到沈橋水榭的時候,年輕司機無意間說道:“對了,今天喬二小姐的心情好像很好,我出來的時候,看她一個人在花園裏自娛自樂的。”

喬二小姐,指的就是喬依娜吧?

有幾天沒聽到她的動靜,我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有沒有看到她在花園裏做些什麼?”

年輕司機搖了搖頭,說:“也沒什麼,就是一個人坐在亭子裏,看上去倒像是在等人等得無聊了。”

等人?

這個詞牽動了我的心弦,可轉念一想,我又覺得是自己太神經過敏了:沈橋水榭的方位如銅牆鐵壁,就連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斷變化的迷陣。在這種情況下,喬依娜如果真的要見什麼人,那對方肯定也是有沈喬兩家的專員帶進來的。

沈釗的別墅中一片愁雲慘霧,就連幫傭們都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不知道的人看了,恐怕還以為沈家要倒了。

沈家人全都集中在最大的客房裏,房間中央並排放著兩張床,上麵麵色青紫的沈鍍和沈釗兩人,身體被手指粗細的鐵鏈牢牢捆在了床上。

我不敢作聲,安靜地走到沈如初身邊,將千機那裏拿來的藥物偷偷摸摸地塞給他:“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沈如初說:“給他們喝了符水,剛剛穩定下來。不過,我看他們蘇醒的時候那狂暴的樣子像是想要往哪兒去,可惜了,這裏的人沒膽子放長線釣大魚。”

沒膽子?

沈如初這用詞簡直讓我哭笑不得:有這麼說話的嗎?要是我爸和我叔叔變成這樣,我也不會用他們來試探敵人的所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