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的手滾燙,幾乎將我的身體完全點燃,我們兩個失去平衡倒在了一處,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中了招的沈如初力氣變得格外大,當然,我也得承認,自己並不是鐵了心的在反抗,而是猶猶豫豫半推半就地,最後就這麼就範了。
尤其,是我看到沈如初那染上**的雙眼裏倒映著的自己之後,一下子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雖然理智不清醒,但是,沈如初的動作卻很溫柔。他不知疲倦地索要著我,而我冰冷的身體,似乎也成為了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我的意識隨著他的動作高低起伏,時而如飛上雲端,時而又如高空墜落。
原來,被自己所深愛的人占有,是這樣一件讓人食髓知味的事情啊。
我被沈如初折騰得如墜雲裏霧裏,什麼都無法思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因為疲倦而自動進入了休眠狀態。
第二天,等我睜開眼,身邊已經沒有了人,隻是淩亂的床單和散亂一地的衣物提醒著自己昨天晚上的瘋狂。
身為僵屍的好處,是不論怎麼顛鸞倒鳳,都不會出現第二天渾身酸痛下不了床的尷尬。不然,我真的是要覺得丟臉死了。
我坐起身來觀察了一下自己身上各種令人羞恥的痕跡,再看看身邊的空床鋪,心裏頓時覺得不是滋味。
沈如初是不是在醒過來之後,意識到自己昨晚在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下做了些什麼,所以不想在這裏麵對我?
說得也是。在他看來,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是欲擒故縱,主動將自己送上去給他吃幹抹淨的吧?
不然,我要是真想反抗,還會掙脫不了意識不清的沈如初嗎?
唉,他會不會覺得我很賤?
我歎了一口氣,起身走進浴室裏,將身體衝洗幹淨,然後動用屍氣,將一身淩亂的吻痕全部抹去。
就在這時,我的背後隱約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是沈如初回來了嗎?
我的心頭猛然一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我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一般將淋雨花灑的水流又開大了一點。
捅破了最後一層紙之後,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沈如初了。我怕被他討厭,卻又害怕沈如初會說出要對我負責之類的話。這一刻我後悔極了自己當時的意亂情迷:就算要推倒他,我也應該在他清醒的情況下你情我願地推倒他才對呀!
像是現在這樣稀裏糊塗地發生了關係,接下來我們要怎麼相處才不會覺得尷尬啊?
我的想象力開始不受控製地跑起火車來。我一會兒擔心沈如初會覺得我很不要臉故意趁他中招的時候爬床,一會兒又擔心他是那種一建立親密關係就開始退縮抽離地男人。我怕他生我的氣,更怕他一言不發直接將我趕走。
我正糾結著呢,就聽到沈如初伸手在浴室門上敲了敲,說:“不要洗太久,對皮膚不好。食物已經準備好了,快點出來吃吧。”
沈如初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至少,我沒有從裏麵讀出半點怒意,聲音和平日裏差不多。
這個發現讓我稍稍覺得心安了一些。我擦幹身子換上浴袍,赤著腳回到了房間裏。
沈如初的視線在我露在外麵的腳踝上停頓了片刻不,然後說:“穿上鞋子吧,免得著涼。”
我乖乖地嗯了一聲,踩上毛茸茸的拖鞋,然後主動在沙發上坐下,看著麵前幾樣精致清爽的小菜,卻實在生不出什麼胃口。
沈如初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不吃?不舒服?”
“沒有,隻是不覺得餓。”
我回答的時候,完全不敢去看沈如初的眼睛。
誰叫我那麼多年人生下來,還是第一次將自己交出去呢?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刻該如何反應,手腳都不曉得該怎麼放了。
沈如初卻隻是一如既往地催促我,說什麼就算沒胃口,也要吃點東西進去。
他這個態度,倒像是把我當普通人類在關心著了一樣。
沈如初的殷切讓我覺得有些不習慣。我看了他一眼,想了片刻,還是決定主動開口:“昨晚——”
沈如初打斷我,說:“昨晚的事情是一個意外,你隻需要將發生的一切忘記就可以了。往後我們該怎樣還是怎樣。”
他這樣的答複其實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不知為什麼,我聽著他的話,就是覺得心裏頭有些膈應。
大概是他這樣的說辭,聽起來實在讓人覺得有一點渣吧。
其實我也知道沈如初應該是並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我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結而已。
隻是這話落在我的耳朵裏,聽起來,就有點像是在和我劃清界限。
說實話,沈如初這真的不是在警告我,不要想要拿昨晚的事情來做文章讓他產生什麼義務感或罪惡感嗎?
大概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對,沈如初開口問道:“怎麼了?做什麼擺出一副駭人的表情?”
我搖了搖頭,有幾分賭氣地說:“沒什麼。我隻不過是覺得,這話就算要說也應該由我來說,畢竟昨天的事情,吃虧的人總是我這個女孩子。不過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