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巴掌用的十成的力量。小女孩的頭蓋骨在我的重擊之下如同西瓜一樣炸裂開來,鮮血和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我強忍著惡心,將身上的汙物全部甩掉,然後站起身來,再一次向樓上衝去。
那顆頭顱被我打碎的一瞬間,從中央竄出來一團屍氣。
屍氣毫不戀戰,一見光就落荒而逃。
事實上,在擊殺那一對新娘新郎的時候,我也感覺到那兩隻僵屍體內似乎有一股氣息向外傳了出來。隻是我剛剛一擊得手,就被那顆頭顱偷襲,所以才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我發現,剛剛自己擊殺的三隻僵屍雖然都是綠僵的級別,但是實力卻比真正的綠僵要差多了。其中最明顯的無疑就在於,那三隻僵屍沒有一個使用過自己的屍氣。
說實話,他們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傀儡,雖然能夠戰鬥卻沒有自主意識,所以既然無法在體內產生能量,然後進行修理。
但是這個發現卻一點都不讓我覺得輕鬆。雖然體內沒有屍氣的綠毛僵屍對我來說除了皮糙肉厚之外沒有任何的危險,但隻要仔細一想,我便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我剛才遇到的那三個真的是傀儡,那代表著什麼?這就代表著,這裏有一個人有本事創造出,物理實力與我齊平的雜兵——這對於麵對僵屍毫無抵抗能力的人類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我一邊追蹤著那一團逃竄的氣息,一邊暗暗下定了決心:雖然不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必須要找出幕後的那個人,然後將他殺死。
想到這裏,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什麼出要是知道我遇到危險之後,非但沒有撤退,卻反而自己送上門去,肯定會氣瘋的吧!
肩膀上的傷口雖然在快速愈合,但神經末梢所接受的痛感卻依舊一陣一陣的襲擊著我的感官,這一來簡直就好像我的身體都在抗議著自己太過亂來一樣嘛。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有些饑不擇食的吸收著四周混合著濃鬱血腥氣的能量。這些能量很髒,而且帶著邪惡的氣息,吸收進身體裏之後,連帶著我的肚子也變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嬌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聊勝於無嘛!要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三隻綠僵的襲擊讓我意識到自己雖然進化了,可是對屍氣的應用卻似乎仍舊停留在之前黑僵的級別上。
在這種情況下,我需要的是足量的戰鬥,好讓自身發揮出最強大的符合現在等級的戰鬥力。
可偏偏現實很殘酷。此刻的我沒有半點訓練演習的機會,就必須提刀上陣了。
所以趁著那一團逃逸的氣息還沒有回歸主人的懷抱,我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盡快恢複剛剛幾乎用空了的屍氣。
狼狽逃竄的氣息在走廊之中上竄下跳。這一路上,我倒是沒有遇到新的攻擊者。
氣息帶著我一路向上,最後嗖的一聲穿過了通往天台的門。
我沒有猶豫,抬腿將門踹開,一個箭步衝了進去,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狼狽不堪、渾身鮮血、半死不活的喬慕安。
我總覺得自己每一次與他碰麵,喬慕安似乎都處在這種隨時隨地可能撒手人寰狀態下。
隻見喬木灣整個人如同破爛的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雙手和雙腳明顯被人卸去了關節,軟綿綿地耷拉在一邊。
他的鮮血流了一地,特殊血型的甜蜜的香味充斥在空氣之中,真是讓我想要呼一聲暴殄天物。
珍貴的血液竟然就這麼白白流掉,簡直是太浪費了,如果沒有人要,那還不如讓我喝。
當然,這話我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喬慕安一步開外的位置站著一個年輕人。此刻,他的身體之中正釋放出一條一條屍氣形成的半透明的觸須。那些觸須粗壯濕滑,在喬慕安身上不斷地蠕動著。幸好喬慕安的身體上有一層法力形成的隔離罩,這才沒有讓那些屍氣乘虛而入,鑽進他的身體裏。
隻不過那層屏障的顏色越來越淺,很明顯強化,喬慕安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站在他身前的年輕人大約隻有十**歲的模樣。他的臉色蒼白,身體看上去卻非同尋常的健壯,隱藏著爆發力的肌肉將他身上的襯衫撐得鼓鼓囊囊的,從遠處看去,就好像是那著名的終結者機器人一樣。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健美的僵屍。我知道這個年輕人十有**,就是前晚告訴我的那三個使用納米深層修複儀的患者之一。
他說過,那三個患者是一家三口,那麼,想必這個年輕人就是被修複儀治好了遺傳病的那個兒子。
可是,既然她已經病愈不是應該健健康康的嗎?又怎麼會變成僵屍了呢?
而且還是一下子跳級變成了綠毛僵屍。
我掐指一算,心想:滿打滿算,這個年輕人從療程結束,到開始異變,前後也隻不過是三個月不到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