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諳最後的那個笑容深深印在了我的心裏。
那個笑容如此幹淨明媚,讓人看一眼,就變得全身心地信任其他來。
大概從這一刻起,我看他的視線也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因為我知道,沈諳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對他來說,或許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想要傷害我半分半毫;即便我的雙眼永遠不會第一個落在他身上,他也心甘情願地陪在我身邊。
這一刻,我真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我帶著滿心感慨回到家裏,一打開門,就看到沈如初站在落地窗前,玻璃上反射的臉色很不好看,周身的氣息也是一片冰冷。
我愣了一下,然後大喜:“你出關了啊?!”
“是啊,出關了,而且還看了好一場戲。”沈如初冷冷地轉過身來,尖銳的眼神讓我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他問道:“你和沈諳,倒是變得越來越親近了。他看你的眼神——嗬,好一個深情款款。”
“你抽什麼風?”我一挑眉頭,對於沈如初一回來就興師問罪的舉動感到很不滿,於是說道,“我不僅見了沈諳,還見了周騫呢。怎麼,閉關一次,實力上去了,情商智商又往回掉了是吧?”
“你——”沈如初的眼眸一暗,周身的氣勢波動了一下,但總算還是忍住了沒往我這邊壓過來。
嗬嗬,他敢對我動手試試。
我不想要跟他解釋,哼了一聲扭開頭,抱著雙臂站在一邊。
沈如初沉默了片刻,身上的氣勢逐漸柔軟下來:“我不是懷疑你。隻是……我剛出來,然後就看到電視屏幕上你跟沈諳金童玉女一樣地站在一起——我看到他的眼神,就忽然覺得害怕起來。”
他的態度一讓步,我也就端不起架子了。我無奈地轉過頭去,問:“你害怕什麼?怕我被沈諳打動了?我親愛的僵屍獵人,你的自信呢?”
不過,我嘴上表達著不滿,心裏卻其實有些理解沈如初的感覺。
我想,不論是哪個男人,看到另一個優秀的男人用那種願意付出一切的視線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大概都會覺得心裏膈應。
隻不過沈如初的力量和情商不成正比,所以他一炸毛,表現方式就比較生硬了。
其實這是很笨的做法:換了其他人,或許就被他這麼一次兩次無端吃飛醋,給硬生生推到別人的身邊去了。
不過,沈如初本來就已經覺得不安,那這種火上澆油的話我自然不會說。
而沈如初那邊,也因為我的反問而沉默下來。他的臉上隱約露出窘迫的神色,似乎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麼不可理喻。
他大概是剛剛出關就趕過來找我了吧。
結果卻正好看到沈諳那擠滿了記者的剪彩儀式——這麼一想,沈如初這一次還真是有一點悲劇。
所謂戀愛當中的人都是盲目的。我想,我現在大概就很好地詮釋了這一句話。沈如初還沒有開口多說什麼,我就已經自動在心裏為他幼稚的行為找了十七八個借口,於是乎,自己心裏的火氣還沒凝聚起來就已經散了。
我走到他身邊,主動鑽進了他的懷裏:“你說你,總是像是小孩子一樣,換了別人真受不了你。”
沈如初一把抱住我,帶著幾分緊張地問:“你呢?受得了?”
“受得了啊。”我對著他笑靨如花,“命中注定的人,怎麼可能會受不了呢?”
我這一句命中注定,恰恰戳中了沈如初心底的柔軟處。他眼底的陰霾刹那間煙消雲散,深邃的雙眸一瞬間亮起,眸光宛如繁星,看得我一時之間愣了。
"冉冉。"
沈如初低啞的聲音如同羽毛般落入我的耳朵裏。
被他這麼一喊,我頓時覺得自己的名字真是好聽。
“有沒有想我?”滾燙的手指穿過我的頭發順著我的脖頸下滑,經過的位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沒了力氣,軟軟地靠在沈如初心口:“當然想你。”
“多想我?”
壞心眼的手熟練地找到了禮服後側的小搭扣。
我倒抽一口冷氣,整個人的肌肉都緊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因為沈如初那直截了當的問話。
沈如初沒有得到我的回答,卻還不依不饒起來:“嗯?多想我?”
“日日夜夜、分分秒秒都想……”我如同被催眠一般,恍恍惚惚地回答。
我的每一根神經都因為沈如初的輕石並而仿佛通了電一般,半邊身都因此而鬆弛下來。
禮服順著我的雙肩滑了下去。沈如初一下子地將我打橫扌包起,細細密密的輕啄如和風細雨般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