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似乎是沒想到我會說出三觀如此端正的話,一時間愣住了:“冉冉,你還真是總能夠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瞧他這話說的。
我哭笑不得地錘了他一下:“你這是在誇我嗎?怎麼我聽著好像不太對?”
沈如初漫不經心地瞥了我一眼,說什麼我自己做賊心虛所以聽他的話才覺得不對勁兒,牙尖嘴利得我簡直沒辦法反駁。
真是敗給他了。
我氣鼓鼓地扭開頭,用力哼了一聲。
沈如初在背後拿手指頭戳我,好像這樣就能驗證我是不是真的生氣了一樣,簡直幼稚到沒朋友。
我故意別開頭不理他。見狀,沈如初果然在背後主動改變了話題:“其實,的確是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這麼憋屈見不得光的生活,真虧你過的下去。”
果然如此。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啞巴的替身計劃進行到今天剛好一個月整。但同樣的,這也意味著沈如初已經過了一個月這種透明人的生活。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摟著我抗議:“而且,也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幹什麼,晚上又不讓我碰,這是想逼瘋我麼?嗯?”
咳咳……
我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感覺到沈如初的體溫漸漸升高,忍不住轉身瞪著他:“為什麼我忽然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當然罪大惡極了。”沈如初輕輕往我的耳朵裏吹氣,“作為贖罪……告訴我,冉冉,你最近到底偷偷摸摸地忙著些什麼?”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左右看了一下,然後站起身在牆上按了幾下,周圍的玻璃牆就變成了不透光的黑色。
“本來還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呢。”我瞪了沈如初一眼,然後一張手,喚出裂魂妖刀。
當然,現在已經不能夠喚其為妖刀了。
如今的裂魂刀幹幹淨淨,刀刃看上去如同美麗潔淨的白玉,雖然仍舊鋒利無比,卻沒有了原先的戾氣和怨氣,反而多出一股佛祖拈花的溫潤。
沈如初坐正了身子,伸出手去輕觸刀尖。裂魂刀無聲無息,沈如初的指腹上卻立刻多出了一道血痕。
他的驚訝溢於言表:“你一個人不可能煉化這把刀。”
我忍不住抗議:“喂喂喂,對我那麼沒有信心?”
沈如初卻義正言辭地回答:“不是沒有信心。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事實。”
好吧。
事實的確如沈如初所說,我自己一個人僅僅封刀就已經竭盡全力,而且封得還不徹底,時不時地暴動一下。
堂堂裂魂妖刀,卻因為腦中紅色核心圖騰的蘇醒而變得與我勢不兩立。果然,如果想要使用屍蠱神的力量,我自己就必須先“成為”屍蠱神。
而幫助我的那個人恰恰是笑臉。
誰會想到屍蠱神教陰陽雙麵之一,竟然會主動幫我融合自家主神的力量?
我對著沈如初微微一笑,伸手一揮,將體內的圖騰呼喚出來。
同樣的圖案,隻是顏色變成了漂亮幹淨的乳白色。
符文之中散發出悠久古樸的氣息,隻是沒有了原先的惡意。
沈如初的臉色微變:“冉冉,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等級?”
我對他勾起嘴角笑:“看你這驚悚的樣子,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一點?大概也就和西爾維亞差不多的實力吧,不過論戰鬥方式來說,咱們的聖女小姐應該還是要比我強大不少的,畢竟,人家是老前輩。”
“和西爾維亞差不多……”沈如初沉默片刻,難得地露出一副被嚇到的表情,“也就是——喊旱魃?”
我看到他這模樣,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那麼驚悚嗎?”
“從紫僵突破到飛僵,你隻用了幾個星期。從飛僵突破到旱魃,你前後隻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沈如初豎起手指來數給我聽,然後哭笑不得地說,“你覺得,這不驚悚嗎?”
我對著他眨了眨眼,說:“一點都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與眾不同的嗎?”
沈如初沉默下來,然後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發:“是啊,我的冉冉的確是與眾不同的。”
我張開雙手擁抱他:“抱歉害你委屈了那麼久。畢竟,我也是昨天才剛剛完全煉化這個符文的,現在力量還沒有穩定。”
“那是那是。不行,我那裏還有一些幫助穩定力量的好東西,不然,我去幫你拿出來。”沈如初草草地抱了我一下,欣喜激動的樣子看得我也笑了起來。
不過,我可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接近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