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重傷未愈,身上都纏著白紗布,哪裏能遭宋燦如此折磨?她狼狽脆弱地摔倒地台階上,燒傷的皮膚撕裂般的疼痛,她臉色一白,難以承受這強烈的痛楚,默默地流著淚,隱忍著身上的痛苦。
“姐姐……我好心好意來扶你,你怎麼能汙蔑我!我知道你討厭我,你陷害我!”
宋黎揚起清秀的小臉,美眸裏淚珠打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溫容庭一把拽住瘋狂地宋燦,“你別發瘋了!”
宋燦泣不成聲:“我看見了,是她推的我媽媽……是她……是宋黎推的。”
溫容庭重重的甩開宋燦,冷冷的嗬斥:“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折手段嗎?”
“把宋燦給我帶走!”
說完他就跑過去抱起昏迷的宋黎往病房裏跑,宋燦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宋燦腳下一個趔趄,肩膀撞上堅硬的石壁,她渾身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溫容庭不相信她!可她真的看見了,是宋黎推的!
宋黎虛弱地靠在溫容庭懷裏,美眸裏射出一陣陣的寒光,對著臉色蒼白的宋燦勾起了唇角。
這是挑釁!
幾重打擊之後,宋燦再也承不住這刺激,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宋燦覺得自己陷入漆黑的深淵裏,她分不清自己在哪裏,心髒在驚濤駭浪裏起起伏伏。
等到眼前黑暗漸漸散去,昏睡一天一夜的宋燦總算是睜開了眼,也許是清晨的陽光太刺眼,她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眼睛,緩了一會,視線才清楚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她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目光空洞而又沒有焦距,仿佛昏昏沉沉的。
等到思緒回籠,安靜地宋燦激動地從床上爬起來,她抬手就要扯掉輸液的鹽水瓶,一條遒勁有力的手臂陡然按住了她的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給我躺著。”
男人獨特的嗓音響起,宋燦倉皇之間回頭,溫容庭正站在她的床邊,宋燦看見這張臉,她想要說些什麼,眼淚卻先流出了。
“我媽呢?”
她的聲音沙啞顫抖,眼裏帶著驚恐。
溫容庭別開眼,“在殯儀館。”
啪啦——
殯儀館……
這三個字,徹底摧毀宋燦的理智,她痛苦地抱著頭,五指狠狠地拉扯著發絲,露出毀容的半張臉,陽光很明亮,卻照不進她臉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裏。
“你騙我!溫容庭……你騙我!我媽怎麼可能死……”
眼淚,奪眶而出。
她的媽媽流了好多的血啊……從小最疼愛的她的媽媽,就那麼死了。
溫容庭收回手,冷冷說:“我會解決伯母的身後事。”
宋燦仰起頭,眼圈通紅,“你不要假惺惺了,溫容庭!”
她粗暴的扯開針管,也顧不疼痛,急切的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好就往病房外跑。
殯儀館……
“宋燦!”溫容庭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臂。
“放手,滾開!”
宋燦狠狠地推開溫容庭,拉開門就要跑,卻意外撞上了突然過來的醫生。
宋燦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宋黎的主治醫生。
“溫總不好了,宋黎小姐傷口崩裂,現在需要重新進行手術,她的血型特殊,血庫裏的血不夠。”
醫生急得滿頭大汗。
溫容庭一聽宋黎有危險,低聲嗬斥:“沒有血了就去調啊!”
醫生唯唯諾諾的道:“是我們醫院的疏忽,現在我們是想找宋黎小姐的直係親屬給她進行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