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溫容庭會保持沉默,可那素來不苟言笑的男人,他望向她那一刻,臉頰揚起了一抹笑容,淡淡地,似輕薄柔軟的雲絮吹過心間,溫柔如水。
“我不介意更明顯一點。”他含笑看她。
宋燦微微失神,手指抓緊安全帶,“嗬嗬……”
她一個勁的尬笑,有沒有地洞來給她鑽一個?
她剛才隻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溫容庭竟然會這樣反來調戲她。
氣死人了。
她沒說話,但眼神卻似乎在說‘你想得倒是美’。
回到山莊以後,她就待在自己的床上修養,溫容庭沒有再去準備好的房間畫圖,為了她這個傷殘人士直接留在這裏畫圖。
宋燦的一日三餐都是溫容庭一手包辦的,朝夕相處之下,隔閡又減輕了許多。
圖紙完成那一日,宋燦也看過,她不得誇獎溫容庭的筆力和設計感,別墅設計得很好,她不知道那些評標專家的標準,不過她已經傾心他的作品。
最後的收尾工作時,他一直都眉頭深鎖,宋燦試探性的開口:“還好嗎?”
他一直都是自信驕傲,可這會卻對著麵前的圖紙,微微歎息。
聽見宋燦的話,他向她看來,眼底閃爍著微光,“沒事。”
話雖然是這樣說,他還是擰著眉頭,手指揉揉眉心,看上去很是疲累操勞。
宋燦拍拍自己的床邊,示意他過來坐。
“如果現在想不出好的設計那就先不要想,可以做點其他的事情。”她靜靜的坐在床上,陽光照耀在她身上,看上去她十分的溫婉沉靜。
這樣潤物無聲的力量讓溫容庭深鎖的眉頭舒展開來,他合上筆記本,走到她的身邊。
“那你說說,倒是做點什麼比較放鬆?”他直直地看著她。
宋燦壓下心底的思緒,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把你的鉛筆和紙借我一用。”
“要做什麼?”他不解。
宋燦搖頭,隻讓他拿東西來,並不解釋。
待到她熟念地拿住鉛筆,單薄的白紙墊著書冊放置在她的膝蓋上,“這裏沒有顏料,我簡單的為你畫一幅畫吧。”
“畫我?”溫容庭一怔。
宋燦點頭說:“是啊,畫你。”
溫容庭一臉的震驚,不過宋燦卻已經開始畫畫,她的專業就是畫畫,所以這方便比溫容庭強,她的鉛筆在紙張上劃過,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他坐在床邊,凝神看著她。
一時間,偌大的空間內一片沉默,唯有鉛筆劃過紙張發出沙沙聲。
宋燦畫的是素描,她一邊下筆,一邊抬眸:“笑一笑?”
“我……”他被她這專注的眼神盯得心髒微停。
宋燦又說:“笑一笑要錢嗎?”
他看著她,思緒停頓了幾秒鍾,視線深深地凝在她明豔精致的麵龐,她偶爾抬頭看他那一瞬,眼中漫出燦爛的光華。
他由此所攝,淡緋色的薄唇慢慢地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好似清寒的圓月衝破遮蔽的烏雲,露出一角。
一幅畫終,他伸長脖子想要去看畫,宋燦一把將畫紙藏到身後。
“你確定的要看嗎?”她繃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