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間,卓心兒一臉的不高興,說道:“這個死老頭子,太可惡了,難道陛下的安危連條魚都比不上麼太可惡了,居然這樣對待我們,嗚嗚嗚,想起來我就能哭上一天。”
大米安慰她說道:“就算你今天有點過分了,但是他那樣地對你,也確實是不大應該。”
特裏同歎了口氣,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條銀龍是他最心愛的東西,據說是他妻子的魂魄化成,可以說是比他的命還要重要的,今天敏妃娘娘弄死了銀龍,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今隻能找到父皇,稟明一切,求他出麵處理了。”
大米憂傷地說道:“可是現在連陛下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找啊我是不敢再去問卡卡夫老爺了,他剛才看著我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卓心兒使勁地點頭,說道:“這個卡卡夫老爺實在是太怪異了,太可怕了,我不喜歡他,我一點都不喜歡他,這個糟老頭我再也不想看見他了,反正哈迪斯已經給我們滅掉了,所以也不必再擔心這裏了,我們趕緊回海皇宮吧。”
之前她還覺得這裏比海皇宮好上一百倍,現在覺得海皇宮比這裏要好上一百倍,唉,她就是這麼一個善變的人。
至少在海皇宮中,沒有敢對她吐口水。
大米說道:“殿下,您能不能想辦法找到陛下就像上次尋找心兒那樣。”
特裏同說道:“我試試,父皇的行蹤不是那麼好尋的。”
他說著,變幻出那隻小海狗,說道:“去幫我尋找父皇的下落。”
沒想到那隻海狗挪動著小腳,非常迅速地向前麵移動著,看得三人心中一陣欣慰,總算有點小小的希望了。
卓心兒暗道:“陛下啊,不要急,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您了,我一定讓龍王住手的,叫他早點回東土,不要再糾纏和拆散我們了。”
小海狗將他們帶到了一間房前,朝著他們叫喚了幾聲,便消失了。
卓心兒幾人麵麵相覷,卓心兒落在大米身上的眼神能殺死一頭牛,聲音陰森得宛如從地獄出來的一般。至少傳到大米的耳朵裏是這樣的。
“大米啊,你不是說陛下在跟龍王一決生死麼”
大米趕緊回答:“這個,我聽到的確實是這樣的啊。”
“那怎麼陛下會在這個房間裏”
“這個我也不曉得,我看看啊”大米說著,趕緊把門推開,隻見波塞冬正伏在一張精致的床上,身下還有個女人,兩人都赤身**,郎情妾意,好不快活,見到他們進來,波塞冬不由怔了怔,皺了皺眉頭。
大米和特裏同不由低頭,趕緊跑到了外麵。
卓心兒望著床上麵色蒼白的男人,心中頓時像是翻到了五味瓶一樣,她嘴角牽了牽,強忍著滿眼的淚,沒有說一個字,轉身走了。
“敏妃”波塞冬喊了一聲,但卓心兒已經跑遠了。
卓心兒漫無目的地奔跑著,不覺間出了卡卡夫老爺的宅院,回頭望去,隻有大米和特裏同追了出來。
“心兒,你哭吧。”大米看著她,他是知道她心中的痛,她那麼全心全意地愛著他,結果他卻跟別人亂搞,還是在卡卡夫老爺的府上,還不是他的妃子。
卓心兒慘然一笑,說道:“你們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冷靜下,就好了。”
說著,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眼淚再也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為了他幾次奮不顧身,連命都不要,到頭來還是這樣的結果。
她為了他幾次傷害大米的感情,到頭來他還是那麼濫情,是個女人他都想要。
她還記得在那棵開滿了鮮花的樹下,他炙熱的吻,他柔軟的聲音,他說他有多愛她,可是現在他還是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她以為他跟龍王去決鬥,緊張得要死,恨不得滿世界地去找他,結果找到了他,卻看見這樣的結果。
她緩步而行,身後落了一地的繁花,如錦般的鋪滿了小路。
大米和特裏同一直跟在她的身後,慢慢地走著,不時地對望一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隻好輕聲一歎。
前麵有一條細細的溪流,不少落花的花瓣隨著流水往下遊淌去,她站在小溪邊,望著那些花瓣,心中又是一陣的悲苦。
她又何嚐不時一朵隨波逐流的落花
大米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聲地吟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
她抬眼看他,滿眼的淚,口中喃喃地說:“大米,我是不是很傻”
大米看著她,心中一陣難受,他愛的女人因為別的男人受了傷害,在他的麵前哭泣,他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卓心兒垂下頭,淚落在青石上,斑斑跡跡,大米忍不住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啞著嗓子說道:“心兒,哭吧,大聲地哭吧!”
“啊”卓心兒趴在他的肩頭,放聲的哭了起來,雙手握成拳頭在他的背上使勁地捶著。
哭了很久,大米說:“好點了沒”
卓心兒離開了他的肩膀,擦擦淚,點點頭說道:“心裏舒服多了。”
大米笑一笑,說道:“你要是再不好的話,我的背可就要被你捶成彩虹狀了。”
卓心兒撲哧一笑,又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好了,沒事了,不開心,哭一頓就好了,嗬嗬嗬”
大米看著卓心兒紅紅的眼睛,心中一陣難過,麵上卻還是笑嘻嘻的,拉著她的手,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嗯,大米你真好。”她說著,轉身往回走,手卻是任由他牽著。
特裏同跟在後麵,一個勁的撇嘴,卻又不敢說什麼。
大米牽著她的手,覺得很涼,便又握得緊了點,說道:“心兒,他是海皇,而且一直很風流,即便他這次沒有出軌,但是回到海皇宮呢他還是有那麼多的妃子,你還是要麵對的,既然你選擇了他,就該要學會忍受。”
卓心兒搖搖頭,說道:“他若是寵幸他的妃子,我倒是不會生氣,我不想獨寵,因為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的苦,雖然我很想他是我一個人的,但是我不能那樣做。可是,他見一個女人就想搞一個,我受不了,我懷疑他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不是真的,他的心中究竟有沒有我。”
正走著,就見波塞冬站在前麵,他麵色還是那麼蒼白,麵沉如水。
大米和特裏同很識相地消失了,就剩下了波塞冬和卓心兒咋那裏站著,相互望著,誰也不吭聲。
卓心兒垂下頭,大步向前走去,從他身邊過去的時候,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敏妃。”他啞著嗓子說了一句,然後伸手拉住了她。
卓心兒不曾回頭,隻是強忍著心裏的痛,淡淡地說道:“陛下,臣妾在這。”
波塞冬手上一使勁,將她拉了過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聲音嘶啞地說:“不要對我那麼冷淡。”
卓心兒的心仿佛被針刺了一般,說道:“臣妾一向如此,向來是不會討好別人,隻求能自保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