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裏仿佛有兩個我在拉扯,一個我希望蕭景灝不要衝動,不要自毀前程,不要做出任何叫別人懷疑的舉動;另一個我,則希望他可以不顧一切,把我從這個老男人手上拉過去,不要讓這人帶走我。
在這種極端的拉扯中,我幾乎是被夾在姓季的懷裏,帶出了宴會廳。
蕭景灝始終沒有行動,我欣慰極了,但隨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失望。
這失望簡直莫名其妙,他穩住沒有做任何他的身份不該做的事,也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為什麼還要這麼矯情的對他失望呢?
這時候媒體記者們已經不多了,姓季的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叫司機把車開到側門。
司機打開車門,我沒有任何力氣的被姓季的推搡進後座,隨後他也鑽了進來。
根本沒有多說一句話,甚至我都沒有坐穩,姓季的就直接朝著我壓了下來。
我被壓倒在車座上的那一瞬間,剛好車子發動,猛地啟動和與之而來的姓季的身上的酒氣,逼得我胃裏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惡心的想吐。
我咬住嘴唇偏過頭,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肩膀上滑過的濕漉漉的舌頭,和不輕不重的啃噬。
“到底是老唐帶的女人,皮膚真不錯。”姓季的似乎很激動,那雙手都微微的顫抖著,極其病態的用自己的臉頰在我的肩膀上摩擦著,讚歎著。
“老唐平時怎麼幹你?嗯?”
我聽著他惡心的言語,胃裏泛酸,死死的咬著嘴唇,垂在身側的手也握的緊緊的,艱難的忍受著身上這變態一樣的觸碰。
“啊!”冷不丁的,鎖骨的位置被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我叫出了聲。
不用看我都知道,那裏肯定被咬破了,唾液沾在了裂開的傷口上,疼痛中帶著恐懼,我害怕的開始發抖。
“別……別這樣……不……不要……”我再也沒辦法忍耐下去了,抗拒的推著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想把他從我身上推下去。
姓季的並不滿意我的掙紮,他連哄帶騙的說:“疼了嗎?疼了我就輕點,別怕啊,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他說著,伸出舌頭去舔我鎖骨上,他咬破的那個傷口。
他甚至還用舌尖一下一下的刺那個傷口,變態的令我牙關打顫,頭皮發麻。
我不敢想象接下來等著我的會是什麼樣的事情,真的不敢想象,按照姓季的這急不可耐的變態程度,到了他的家裏,我不知道他還會用什麼方法折磨我。
鞭子?手銬?蠟燭?
大腦裏不斷地閃過我曾經看過的視頻裏,那些女人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畫麵,我喉嚨發癢,嘔了一聲。
姓季的聽到了這個聲音,稍稍鬆開了一點我,用十分不滿的表情看著我,厲聲道:“暈車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的臉,看到他嘴唇上亮晶晶的口水,再聯想到我脖子上濕漉漉的痕跡,頭一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嘔……”開始我吐的隻是一點口水,但在用餘光看到姓季的迅速推開我,聽到他嫌棄的嘖了一聲後,我立馬使勁鼓弄嗓子,吐出了一灘肮髒的嘔吐物。
吐完抹了一把嘴,我才裝作不好意思似的看向姓季的,“季總,對不起,今晚喝太多酒了。”
姓季的臉色難看的要命,他捂著鼻子,伸手去開車窗。
看他這個樣子我心裏爽了不少,這豪車清理費也不便宜吧,不過姓季的應該不會在乎這幾個錢,那他讓我那麼惡心,我惡心惡心他,也是一報還一報。
我的裙子太蓬鬆,剛才吐的時候,裙角沾上了一些嘔吐物。
姓季的遠遠地靠在降下的車窗邊,再也沒靠過來。
不嫌髒的話,那你再來啊,我幸災樂禍的想。
我甚至盼望著,姓季的嫌我臭嫌我髒,停車把我扔出去,大聲的叫我滾。
但這個盼望落空了,姓季的雖說沒有再上來碰我,但顯然還沒嫌棄到把我丟出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