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解釋,差點讓我一口茶水噴在他臉上。
私底下喜歡做狗也就算了,竟然將名字也改成狗,這家夥,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癖好嗎?
伊努見我一直沒反應,揚著臉小心翼翼道:“主人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我是個正常人,我當然不喜歡,但我不能這麼跟伊努說,要是我實話跟他說我不喜歡,估計又是一堆麻煩。
“沒有,隻不過你叫這樣的名字,不會讓人誤會你嗎?”我盡量不表現出自己喜好的問。
伊努毫不在意的搖搖頭,“外人誤會還是不誤會,都與我無關,我喜歡我就叫了,我唯一擔心的是,主人您會不喜歡。”
“你喜歡就叫吧,我不是告訴過你,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嗎?”
“嗯,我遵從自己的內心,擺脫了那些不喜歡的人際交往,現在才能專心的幹自己喜歡的事情,這都是主人的功勞。”
他的眼裏沒有絲毫的恭維和諂媚,是很認真很誠懇的在感謝我。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那些虧欠和愧疚,都煙消雲散了。
也許在他的這件事上,我真的幫助了他。
雖然是以謊言鋪就得路,但他現在的狀態,確實比我見他的那個時候,要好多了。
那個時候的他,時刻緊繃著自己,徹夜徹夜的失眠,吃安眠藥,著實可怖。
“是你自己表現得好。”我由衷的感歎了一句。
伊努臉上浮起欣喜,膝行著靠的離我更近,臉貼在我的膝蓋上,癡迷道:“主人,帶我回家吧,”
他這句話,讓我一下子愣住了。
回家?
回哪裏的家?
且不說我自己都還是個身不由己的人,就算我有一天爭取到了自由,那我也是要和蕭景灝一起生活的人,怎麼能讓這麼個奴隸跟在身邊。
何況我也不是真正的主,
但看伊努對我的迷戀信仰程度,我沒法告訴他這些細節,更沒法告訴他我根本不是什麼主,我當初接近他隻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
一來,我不忍心戳穿他的幻想,二來,我和他體力懸殊,他的行事邏輯,不能用普通人的方式思考,萬一我告訴他,我很怕我會走不出,
這間畫廊,思來想去,我最終摸著他的頭,告訴他,我正在辦我的事情,等我什麼時候辦完了再聯係他。
他自然是好奇我到底在幹什麼,但被我嗬斥了一句,就連連道歉,不敢再問了。
當主就是有這麼點好處,不用向自己的奴交代一切。
又和他聊了一會,我打算走了,臨走的時候我摸著他的頭,又重新給他下了命令。
第一,晚上十一點必須睡覺。
第二,好好繼續自己的攝影生涯。
第三,多去結交一些人,挑合得來的成為朋友。
第四,有合適的主出現的時候,可以試著締結新的主/奴關係。
第五,不許打聽我,更不許找我,
麵對我新的命令,伊努苦著一張臉。
“怎麼,你想違抗我的命令?”我裝作不愉快的樣子。
伊努搖搖頭,苦哈哈道:“主人,第三條可不可以改一下,我不喜歡結交太多的朋友。”
原來是這一條我鬆了口氣,依舊強硬道:“主人的意思,不是叫你去和他們成為朋友,隻是叫你多去認識一些人,挑自己喜歡的成為朋友。”
“可是……”
“沒有可是!主人的話,你也不打算聽了嗎?”我聲調拔高,厲聲道。
伊努連忙拚命點頭,“聽聽聽,聽主人的話。”
我這才態度放軟了一些,“你現在這幅將自己封閉起來的狀態,往後可能會吃虧,我才叫你多去認識些人的,我理解你的性格和喜好,你可以結交一些圈子裏的人,或許能成為朋友。”
“是,主人。”伊努乖乖的回答。
一個鞭子一顆糖,為了獎勵他聽話,我又摸了摸他的頭。
其實想讓他交朋友這一點屬於我多管閑事,但既然我已經提出來了,再被他反駁掉,那其他的命令他也不會好好遵守,所以我必須讓他全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