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來自身後被人盯著的感覺,強烈的令人無法忽視。
我假裝躲開身邊路過的自行車的時候,側了側身,用餘光朝後看了看。
可惜的是剛好那人也躲在一個路牌後麵,我沒有看清。
是誰?
我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思考著一個個的可能性。
按理說,我出來完成任務,老板那邊即便監視我,也不可能派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著我,他的人行動肯定沒這麼低級。
那是誰呢?
煙姐嗎?是不是在章台的時候她拿我沒辦法,所以便謀劃著在我出來後在外麵把我弄死,這樣一來我的死,也就是因為能力不足被人害了,懷疑不到她頭上。
如果真的是煙姐,那我確實有些危險。
我一邊想著,一邊偷偷打量著周圍路過的人,生怕突然衝出來一個人把捅上一刀。
好在行人神色匆匆,都淡漠的從我身邊走過,並沒有可疑的人。
唯一一個可疑的,就是身後那個依舊在跟蹤著我的人了。
我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假裝接了個電話,邊對著電話說話邊加快了步伐。
前麵幾十米處就是蕭景灝學校的大門,大門旁邊有兩排小商鋪,我略一琢磨,閃身朝一家賣早餐的包子店走去。
包子店門口幾米處立了一個廣告牌,廣告牌能擋住一個人的身影。
我閃身躲到廣告牌後麵,想著跟蹤的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沒有人走過來,我偷偷朝廣告牌後麵望去,沒有看到任何異樣,那跟蹤我的人,似乎不見了。
危機感頓時籠罩在我頭上,我咬咬牙,在廣告牌後平複了一會心情,走進了包子店。
包子店裏有很多正在吃早餐的大學生,他們穿著休閑的衣服,一邊吃一邊抱怨著點名和考試。
和酒保小哥周旋了一整夜,我也著實累了,大口吃完一籠包子後,我就打算去我在外麵租的賓館。
我訂的賓館在校門另一邊的小巷子裏,出了包子店,我往那邊走,剛走過校門口,眼光一掃,頓時停住了腳步。
剛才那無意的一掃,我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酒保小哥的身影。
我心裏緊張的要命,但表麵上依舊佯裝著沒事兒一樣,抬眼掃了一圈,果然,在十米開外看到了酒保小哥。
他也正好看過來,我心裏咯噔一聲,麵上掛著適當的驚訝,朝他小跑了過去。
“哥,你怎麼在這兒呢,你不是已經回去休息了嘛。”我笑著問他。
酒保也裝的很坦蕩,“我剛剛確實是回去了,但我女朋友一個電話,又把我給叫過來了,她叫我給她送早餐。”
我低頭看了眼他手上提著的豆漿,會意的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真沒想到,你女朋友居然是我們學校的。”
“那句話怎麼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嘿嘿。”酒保笑的看起來很自然,但從他緊緊捏著塑料袋的手,我就能看出來,他是很心虛的。
我轉頭往學校的方向看了看,假裝關心他道:“你在這兒等多久了啊,你女朋友還沒出來嗎?”
“這家夥,總是讓我等,我都習慣了”,酒保無奈的笑笑,“你快進去休息吧,別站這兒陪我了,我這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他這話就是在趕我走了,既然他都說出來了,我也不能一點眼色都沒有。
於是我朝他眨眨眼睛,調皮的笑著和他告別,“好好好,那我回去睡覺了,就不呆著給你們當電燈泡了。”
和他揮手後,我快步走進了學校的校門。
我對蕭景灝學校並不熟悉,隻大體在地圖上看過那邊是教學樓,那邊是宿舍。
按照我記憶中宿舍的方位走,拐過一個彎,我趴在牆邊去看校門外酒保方才站立的地方。
那地方已經沒人了,我靠在牆上,琢磨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難道跟蹤我的那個人就是酒保?
他一路跟蹤我到學校,難道是為了看看我是不是學校的學生?
想到這裏,我不禁咬住了嘴唇,這麼看的話,這個酒保,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和容易接近,他還是挺有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