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蕭景灝這臉色,就大概猜測到,估計昨晚保衛處的事情讓他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所以斟酌了下,才盡量讓自己不那麼無理取鬧的說,“那個……郝一佳說……你在她那兒……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有些擔心……沒你同學們的聯係方式,就隻能打電話給你們學校保衛處了……”
蕭景灝猶疑的看了我一會,才道,“郝一佳跟你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發了這種照片,就意思你們要……那個啥了啊……”
“你是不是蠢?”蕭景灝白我一眼,“要是真的幹了那種事,還會隻發這種程度的照片給你嗎?”
他這麼一說,我一想也覺得是,郝一佳都來挑釁我了,肯定是越過分的照片越能激怒我。她隻發了一張親臉頰的合照,說明她隻有那張合照。
然後這麼簡單的道理,當時的我根本就沒想到。
那個時候我氣壞了,一心想著把這件事阻止,哪裏還能心思縝密分析這麼多,隻能病急亂投醫的打蕭景灝學校保衛處的電話,因此還給蕭景灝帶來一堆麻煩。
“你怎麼好意思凶我呢?”我自知理虧的瞪他,“要不是你被人家拍了那種照片,還把手機落在人家手上,我怎麼可能急成那樣。”
蕭景灝噗嗤一聲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收都收不住。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我捉住放在桌麵上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蕭景灝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透過那條縫看我,“沒想到,你這麼著急我啊?”
“誰著急你了,自戀,我隻是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我故意道。
蕭景灝對我說出的話一點都不惱,反而是笑意盈盈,“那要是被別人碰了,女王大人您打算怎麼著啊。”
咫尺之間,我望著蕭景灝深邃的眸子和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心底的旖旎,傾身在蕭景灝臉頰落下一吻,“我就這麼辦。”
一向花言巧語的蕭景灝竟然愣住了,他像個木頭一樣的呆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白皙的臉龐上,飛染上一絲酡紅。
“怎麼,傻了?”我看著他這呆頭呆腦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調侃。
蕭景灝沒有回應我的調侃,伸手探向我後頸,直接吻了上來。
他的唇,熾熱火辣。
我閉上眼睛,沉醉在他高超又霸道的吻技裏。
纏綿悱惻的吻,幾乎要將我肺裏的空氣都要掏光,瀕臨窒息的快感,直衝腦波。
“同學我要打掃教室了啊!”就是這個時候,一道響亮的女聲,把我和蕭景灝的纏綿打斷了。
我迅速推開蕭景灝,飛快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那是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阿姨,此刻正提著拖把,目不斜視的拖著講台。
“謝謝阿姨,我們現在就走。”蕭景灝像個沒事人一樣拉著我站起來,提起蛋糕,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個拐子,拄著就往外走。
阿姨約莫是在學校見多了我們這樣的情侶,習以為常道,“約會的話去學前草坪啊,那裏環境好。”
我聽的尷尬壞了,低低的垂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景灝還帶著傷的那條腿,心思亂亂的。
蕭景灝一麵和阿姨道謝一麵拄著拐子出了教室,已然笑的腰都直不起。
“夠了,真是不害臊。”我抬手輕輕拍了他一下,從他手裏搶過蛋糕,看著他的眼中滿是心疼。
剛剛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坐著,我都把他腿受傷的事給忘了。
真是該死。
蕭景灝則像個沒事人一樣,一把摟住我的肩頭,“行了行了,咱們都這把年紀的人了,有什麼好害臊的。”
我身體僵硬的被他摟著,略為憂心的開口,“你身上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
“好了好了,我都能走路了,醫生非要我拄著這玩意兒,哎。”蕭景灝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