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平靜下來之後,我給蕭景灝發了短信。
短信內容非常簡單,隻是問他在幹什麼,宴會如何。
蕭景灝回複我他正在和他表哥談工作上的事,宴會就那樣,沒什麼新鮮事。
我知道蕭景灝不是那種會騙我的人,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不告訴我他父親提議的和郝一佳結婚的事情,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僅僅是不想讓我煩心而已。
我十分煩心,好幾次就想跟他攤牌問個清楚,但短信字都打完後,又被我一個字一個字刪掉了。
問不出口,感覺自己直接問的話就像是那種沒有安全感隻會無理取鬧的女人,追著男人的屁股後麵隻為了一個解釋。
我不是那種女人,我也不想成為那種女人。
所以,猶豫再三,我放下了主動去問蕭景灝的念頭。
當然,這不代表我就會仍由這件事按照郝一佳想要的方式發展。
老板那邊一直沒動靜,我沒辦法,隻能拜托葉姨。
葉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以為她隻是和管事一樣覺得我太過於在意葉初雪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葉姨還沒幫我打探到消息,老板那邊卻叫我過去。
收到這個消息,我著實嚇了一大跳。
但是害怕歸害怕,最終我還是過去了,是坐著管事的車去的,地點就在上一次管事帶我處理痕跡的那個倉庫裏。
管事一路帶著我,左拐右拐拐了七八個彎,最終推開一扇鐵門進入。
門推開的那一瞬間,我就能看到屋子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
她低垂著頭,頭發披散著,老遠的就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臭味。
一刹那,我甚至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美豔動人的葉初雪。
走近幾步,我才看到,原來她手腳都被綁起來了,那張椅子也固定在地上。
“唐先生,他在哪兒?”我問管事。
管事道,“他出去接電話了,一會兒就來,他吩咐你在這兒等他。”
“好……”
管事說完就離開了,他臨走的時候,還順便拽上了鐵門。
頓時,整個屋子裏,就隻剩下了我和葉初雪。
我緊張的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血液裏有什麼東西在沸騰著,叫囂著。
“嗬……”葉初雪突然發出聲音。
聽起來似乎很痛苦。
我走了幾步,站在她一米遠處,輕聲喊她,“葉初雪。”
葉初雪身形一愣,而後猛地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也由痛苦轉為憎恨和憤怒。
隻不過她明顯的體力不支,蒼白的嘴唇和略微凹陷的臉頰,大大減弱了她凶惡的氣勢。
“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葉初雪恨恨的說。
我冷冷的看著她,“葉初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不清形勢嗎?你以為現在的你,還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嗎?”
葉初雪瘋狂的掙紮著,隻可惜那繩索綁的太好,不管她怎麼扭依舊被牢牢困在椅子上。
“爸爸遲早會為我報仇的,你等著!”葉初雪邊掙紮邊喊。
我聽她喊出爸爸兩個字,立馬皺眉打斷她,“葉初雪,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胡言亂語了,不管你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你的。你還是乖一點的好,少受點罪。”
我有些慌了,葉初雪也察覺到了,她的嗓子破風箱一樣嗬嗬嗬的喘著氣,刺耳的笑著,“怎麼,你怕了?你現在怕了?我告訴你,晚了,我什麼都說了,你就等著和我一樣下地獄吧。”
葉初雪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我心裏一沉,如果葉初雪已經把一切都交代了,那老板叫我來的用意是什麼?難道真的是也要懲罰我?
“嗬嗬,繼續囂張啊,不過就是別人手裏的玩物而已,你有什麼好囂張的,啊?”葉初雪似乎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幾句話說的很是費事。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盡最大力氣的惡心我,我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眼神和看既然要死的螞蟻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