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多說話,準備出門再盤問一遍色色。
就在我手搭在門把上的時候,助理衝上來拉住了我的袖子,戚戚哀求我,“楚楚姐,你得幫我,我告訴了你真相,色色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歎氣,“如果你手頭有證據,那色色自然會受到相應的懲罰,但你沒證據,你又態度這麼明顯,難免色色會多想的。”
助理害怕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現在別想太多,如果我派去的人能找到相關的證據,那我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如果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柳姐是被人害死的,你最好也不要太多嘴,招惹是非。”
助理極其不甘心道,“如果找不到證據,那柳姐不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嗎。”
我失笑,“那也不能憑幾句話定人的罪啊,這點道理不用我教你吧,如果真的找不到證據,就算你鬧到唐先生那裏去,那唐先生頂多是責備色色幾句,動不了她的啊,反倒是你,會落下一身不是的。”
“我知道了,謝謝楚楚姐,在找不到證據前我不會再亂說話了。”
“知道就好,忠心是很難見的品格,難為你對柳姐有這份心,可有心不一定能辦成好事,弄不好不僅沒幫到別人,還會害了你自己。不過你放心,如果真的找不到證據,我會在色色麵前說點好話,盡量保住你。”
我之所以和她說這麼多話,順手搭救一下她,沒什麼別的意思,隻是給自己留點後路。指不定萬一哪一天,這小姑娘能幫得上我的忙。
至於柳姐,她的死確實很可惜,但是她也不無辜。
碰這種東西的人,沒什麼無辜可講。
出房間後,我看到色色正在打電話,似乎是在說宴會那邊節目的事情。
我沒打斷她,回到柳姐辦公室,看醫生的檢查情況和葉姨搜查房間的情況。
醫生斷定柳姐的死是自己吸錯粉,因為柳姐身體沒有任何損傷,身前也沒有和人打鬥過的痕跡,最後的躺在地上的姿勢也是身體抽搐形成的姿勢。
葉姨找到了半個手掌大的小塑料袋,裏麵還有一點殘留的粉末,那裏麵裝著的,就是柳姐吸錯的粉。柳姐的屋子裏還有別的用過的小袋子,都是用過還沒來得及扔的,從外形上看,和導致柳姐死亡的這袋粉的袋子幾乎一模一樣。
“屋子裏再沒有這東西了,看來就是這最後一包,出了問題。”葉姨說。
我嗯了一聲,沒吭聲。
不一會兒,管事回來了,他告訴我,柳姐都是從下麵管場子的一個哥那裏拿的貨,距離上次送貨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他正準備等宴會結束了給柳姐送點過來。他知道柳姐用的是老粉,從來沒送過新粉給柳姐。
“以前都是柳姐去取的,還是他們送過來的?”我問管事。
管事道,“一開始是柳姐去取的,後來都是下麵的人估摸著差不多到時間了,主動送過來的,畢竟柳姐地位擺在那裏,下麵的人也不敢怠慢。”
我沉思了一會分析道,“那這麼說的話,柳姐手裏的新粉,是別的人送到柳姐手上的,很有可能,柳姐誤以為這一包也是下麵的人送上來的,癮又提前發作了,她就沒顧上那麼多,直接吸了。”
“有這個可能,那包新貨是從哪兒來的,很關鍵。”
“能查到嗎?”
管事搖搖頭,“不能,新貨走了一大批了,不說給散客走了多少,就說咱們內部的人,也有很多人拿了,根本沒法查。”
這倒和我想的差不多,在助理告訴我柳姐懷疑色色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管事應該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因為如果那麼好查,那柳姐不至於查不出來,不至於派一個人跟在色色身邊。
盡管猜到了結果,但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於是我愁眉苦臉道,“你都說查不出來了,那肯定查不出來了,可我完了要怎麼向唐先生彙報,我總不能說,這件事確實有蹊蹺,但是我也查不到是誰在搞鬼吧。這麼不確定的話,顯得我根本沒有辦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