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把柔荑、那丫頭、色色挨個兒打量了一遍。
“楚楚,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真不知道,這事兒一聽就有蹊蹺,絕對是有人陷害咱們!”色色說著又轉向躺在地上的那姑娘,指著她狠狠道,“我建議再好好拷打拷打她,把實話從她嘴裏拷打出來!”
柔荑輕蔑的笑了聲,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不屑的看著色色道,“色色,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色色將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我,她表現的十分委屈道,“楚楚,你說句話吧,咱們都是被冤枉的人,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我明白色色的意思,她想讓我出麵保她,我想,她當初選擇這麼做的時候,就是在拉我下水,因為就算她的人被抓住了,那根據這些招供,大家肯定會認為是我幹的,畢竟我才是有能力和柔荑一爭頭牌位置的人。
可色色估計怎麼也沒想到,我居然會提前和柔荑合作,早早就把這事兒告訴柔荑。
但這種時候,我還真的得出麵撈色色一把,為的,是演完這場戲。
“柔荑姐,我看這事兒疑點挺多的,不能隻聽信那女人的一麵之詞,還需要再多調查調查。”我看向柔荑,坦然道。
柔荑臉上閃過一絲不解,看了眼我,又看了眼色色,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為色色開脫,不過她並沒有點破,點點頭,“好,今天我就賣你楚楚一個麵子,再叫人多調查幾天,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我柔荑不是什麼善茬,既然有人敢在我地盤上對我的人下手,那她最好也小心小心自己的小命!”
最後這句話,是給色色說的。
難得色色心理素質夠強硬,這麼含沙射影的狠話撂在她耳邊,她也並沒有表現出失態的樣子。
“柔荑姐,咱們章台有咱們章台的規矩,隻要你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誰做了這種事,那你隻需按照規矩辦就行了,我這邊完全沒意見的。”我說完,起身。
如同看了一場鬧劇,葉姨率先離開。
葉姨是個非常有分寸的人,我倆一直走回辦公室,關上門,葉姨才開口問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習慣性的走回沙發上斜躺下,搖搖頭,“不清楚。”
“這事兒……”
葉姨話還沒說完,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我給葉姨使了個眼色,葉姨會意不再多說,過去開門了。
進來的是色色,她快步衝到我辦公桌前,隔著一張辦公桌急促道,“楚楚,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冷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楚楚,就是因為你一直猶豫不決,我替你著急,所以才派人去做這件事的,我也沒想到,怎麼就會暴露了的。”
“嗬嗬,我也沒想到,你手底下的人暴露了,怎麼就先招供出來的是我呢。”我盯著色色的眼睛,十分諷刺的笑笑。
色色立馬拍了一把桌子,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生氣,“我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麼這麼亂說話的,估計是被我逼害怕了,估計是她知道咱們關係好,楚楚你可別聽柔荑那賤人亂說,我沒有絲毫想陷害你的意思啊。”
我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愜意的看著色色著急解釋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笑。
“楚楚,你別這樣看我,你要知道,我會去做這種事,完全都是為了咱們的最終計劃啊,完全都是為了你啊,如果不是想幫你除掉柔荑這個礙事的,我為了什麼要把自己陷入這種困境啊。”色色幾乎是要聲淚俱下了。
“可是色色,現在不是說你的動機是什麼,現在你把我陷入這種進退不得的尷尬境地,你說下一步我該怎麼走?”
色色滿臉愁容,重重歎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沮喪道,“楚楚,現在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好能完美解決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