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第一次見到羅良,我就覺得心裏隱隱約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個孩子我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甚至於,他就是我小時候的影子”
田家別墅群,靠山處瀑布飛瀉,下麵一個不大的深潭,裏麵遊魚成群,所以這裏也就成為了田老經常來垂釣的地方。
“杏子,一開始我還以為你跟他是一對小情人呢,想不到,你們卻是兄妹!”
靜靜地望著水麵上的浮漂,田老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當初他親眼見到了病重到神誌不清的杏子一直呼喊著羅良的名字,所以懷疑這個羅良,要麼是杏子心裏最愛的男人,要麼就是害得杏子成為如此慘狀的罪魁禍首。
所以他帶著欣兒,親自到了泰國,目的就是要證實羅良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杏子的男人,或者是她的仇人!
當時田老相信,隻要得到了答案,那麼要麼將杏子的男人送到杏子的身邊,或者將她的仇人殺死,都可以幫助到杏子,使得她恢複健康吧!
但等他第一次見到了羅良,心裏卻是沒來由地一陣顫抖:羅良的不羈、俊朗和一切所作所為,在田老的眼睛裏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也像是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田紅雲。
這還不算,後來不經意裏,田老竟是在羅良的手指上見到了那枚戒指,這叫當時的他差點衝動地一把將羅良摟住,然後問他個清清楚楚。
好在後來他忍住了這樣的衝動,改成了不動聲色地暗中調查。
這樣的調查,需要他以幫助羅良為名,進一步地接近到羅良的生活當中。為此,他帶著羅良回到了海南島上的田家,將羅良暫時視為“孫女婿”一般,最後更是派出了自家的心腹和高薪聘請來的私人偵探,跟著羅良回到了羅良的家鄉。
此後隨著各種調查的深入,田老也終於得到了答案——這個燒包羅良擁有一個神出鬼沒的老爹,按照當地人所說,這羅老爹不是本地人,從口音上聽,很像是兩廣地方來的。
如此一來,田老心裏的猜測又進一步被確定了——羅良,或者就是田紅雲另外一個家裏麵生的孩子,所以田紅雲才會將一枚戒指帶走,給了這個燒包!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簡單了:田老想盡了各種辦法,終於從羅良嘴裏得到了杏子父親的死亡地點。之後他動用了自己的勢力和人脈,在緬甸原本的第一特區內的那個橋梁涵洞中找到了田紅雲的屍骨
經過科學鑒定這副屍骨中的dna,就是田紅雲的!
“爺爺,羅良現在哥哥他,一定很痛,一定很痛”
站在田老身後,杏子雙眼裏有著晶瑩的淚水:她聽說了關於父親死去的地點,那就是一個黑漆漆的橋梁涵洞啊,以那樣黑漆漆的環境,加上當時的羅良是被人追殺才無巧不巧地逃到了涵洞裏麵的,他又怎麼可能望清楚吊著的人,居然就是他的羅老爹。
“他一定很痛,他沒有放下爸爸,他最後因為各種逼不得已的原因,使得爸爸在冰冷的涵洞裏麵被吊了十年之久他一定很後悔,後悔得很痛”
繼續說著,杏子含淚抬起了頭,望向了遠處山峰上一個孤獨的背影——羅良。
時鍾滴答,分秒流淌,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三天裏羅良幾乎不吃不喝,要麼靜靜地到一座山峰上閉目坐著,沒人知道他在思考和想念什麼;要麼他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當中,毫無聲息地沉睡著,死去了一般。
田老則吩咐了所有下人,不許去打擾羅良分毫,而他自己和杏子,最多也隻是遠遠地望著羅良。
田老說過,這道坎,羅良需要自己度過!
好在不管是什麼樣的坎子,終於也隻是等著被人度過而已。
所以三天之後羅良走出了房間,形容憔悴中望著田老,沉沉問道:“如果羅老爹就是田紅雲,那麼你們還知道其他更多關於他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