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透的同時,心又被挖得血淋淋的在滴血。
曾澤彥不知道為何,看著此時淡然如冰的盛淺淺,心裏越發的有一種煩躁的情緒。
他轉身走到了蔣歡的身旁,小聲商量:“歡歡,我不想看見這女人,到此為止好嗎?我真的隻愛你一個人!”
蔣歡聽著卻不高興:“怎麼,你舍不得了?”
“隻是看她晦氣,不想因為她而錯過你我的重逢的每分每秒!”
曾澤彥解釋一句,然後心裏默念了幾遍,對一定是這樣,看著盛淺淺那哭喪的臉太晦氣,所以他心裏越發煩躁。
蔣歡冷哼一聲,看著曾澤彥臉上不是太好看,答應一句:“好吧,今天就這樣,我也困了,洗洗睡了!”
說完,蔣歡疲倦的打著哈欠,起身往樓上走。
曾澤彥如釋重負,看著盛淺淺:“你可以走了,這裏沒什麼事情了!”
盛淺淺麵色冰冷,淡然的盯著曾澤彥:“那你別忘記,給我兒子移植骨髓的事情,你若食言,後果自負!”
說完,盛淺淺轉身緩緩離去,瘦弱的身軀卻腰杆挺得筆直,利落幹錯沒有一絲的猶豫。
好似,她已經厭倦了這裏,沒有一絲的留戀。
偏偏這樣,讓曾澤彥的心,莫名的空了一塊,連他都不知道那抹空落落的感覺是什麼。
偌大奢華的大廳裏,隻剩下曾澤彥一個人站在原地,神情恍惚了半天。
直到樓上傳來了蔣歡的叫喊聲,曾澤彥才收起了怪異的情緒,上樓去了。
離開曾澤彥的別墅好遠好遠,盛淺淺終是忍不住放肆大哭。
愛一個人難道有錯嗎?
曾澤彥和蔣歡今晚,簡直是把她的感情踐踏的毫無完好。
為什麼,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愛了,心為什麼還要這麼不爭氣的痛,痛的好難受,好疼啊!
盛淺淺蹲下 身子,抱著瘦弱的自己,試圖給點力量。
突然天空一道炸雷劈過,轟隆隆的幾聲過後,旋即就是傾盆大雨。
豆大的雨點打落在盛淺淺身上有點疼,但卻不及她心口的疼。
她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睛腫的和核桃一般,看著滿天的雨澆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大喊一聲:“為什麼?連你也要欺負我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可是除了掉在地上的雨點聲,沒有人回來回應她。
沒有車,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盛淺淺哭著拿出手機,卻不知道撥給誰,看到歐陽賜名字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打了出去。
不知道他幾年前用的手機號還在不在用了。
電話迅速接通,盛淺淺立即開口:“歐陽賜,能不能方便來接我一趟,我在華灣別墅小區,這邊打不到車,下了好大的雨!”
“等著,馬上過來!”
盛淺淺掛斷了電話,絕望的等在公交亭子裏,顯然,這麼大的雨公交亭子也替她遮擋不了。
別墅裏。
曾澤彥看著床上睡著的蔣歡,終於不再鬧騰,他的心莫名的沉重了幾分,盯著那依舊姣好精致的容顏,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了盛淺淺目光冷清,麵無表情的臉。
一道炸雷,響徹整個屋子周圍。
曾澤彥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忽然想到盛淺淺不會開車,而這麼晚,別墅附近早就沒有了出租車,隻有夜班公車一小時路過這裏一次。
那個女人,不會傻乎乎的等在雨中吧?
莫名的,腦海中又閃過,上一次盛淺淺為了孩子,哭求著在別墅門口淋了幾個小時雨的模樣。
曾澤彥看了一眼沒被雷吵醒的蔣歡,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門關上的那一霎那,躺在床上的蔣歡忽然睜開了眼睛,掀開被服光腳走到了窗戶邊。
隻見曾澤彥打著一把傘出了屋門,開著車子迅速離去,蔣歡的臉上瞬間出現了惡毒又猙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