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帝都。
當盛淺淺和歐陽賜再次踏入國土的時候,盛淺淺的心裏,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波瀾。
這一年,她已經想開了,不再執著於過去,執困於心,而徹底的改變了自己。
當晚,盛母很開心的為兩個人接風洗塵,而他們盛家的房子,也被曾澤彥買回來,送還給了盛母,當做彌補。
這一年來,曾澤彥成了工作狂,將曾氏集團發展成為了國內數一數二的大企業。
但那麼忙的狀況下,曾澤彥日日都要來探望盛母的狀況,也不打擾,若是有事他就會主動上前幫忙,沒事的話就安靜的看著,盛母又何嚐不知道他想知道盛淺淺的狀況。
可是盛母不說,她心裏的那口惡氣還沒有出出去呢!
當然,曾澤彥做的那點彌補是遠遠不夠的他當初對盛家做出的傷害,以及對盛淺淺做出的傷害。
關於蔣歡,再也沒有聽見她的消息,但是曾家別院的地下室裏,卻多了一個瘋子,幾乎喪失了任何的意識,每天就知道阿賜,阿賜,這樣喊著,然後瘋瘋傻傻的笑著哭著,她的身上早已經傷痕累累,老傷添新傷,可她自己一點也不覺得疼痛了。
若說懲罰,其實蔣歡沒有得到歐陽賜,反而盛淺淺和歐陽賜即將結婚,就已經是上天最狠的懲罰了。
談及曾澤彥和蔣歡,盛淺淺一點悲觀的情緒都沒有,每天和歐陽賜籌備著婚禮忙的不可開交。
盛母也是打心眼裏高興,那些不聯係的親戚她都挨個通知了,送去了請柬,而歐陽家的那些老長輩們,年輕的親戚們也都邀請了。
歐陽賜想給盛淺淺一個盛大又熱鬧的婚禮,自然不能少了龐大的賓客團。
不過,從回來開始,歐陽賜和盛淺淺都從未想過要找曾澤彥,但是卻在決定寄請柬的時候,給曾澤彥送去了二份,一份給他,一份給蔣歡。
不管怎麼說,曾澤彥和蔣歡也是她和歐陽賜愛情道路上的“神助攻”。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盛淺淺和歐陽賜結婚的這天,海濱岸上草原的一處風景地,景色優美,用香檳玫瑰搭建著一座宮殿似的城堡,似乎彌漫著玫瑰的清香,芬芳撲鼻。
四處都點綴著玫瑰花,婚禮現場宛若玫瑰花的海洋。
盛母和歐陽賜在笑著招呼賓客,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高興,盛淺淺因為換婚紗,要晚來幾分鍾。
新娘化妝室裏。
盛淺淺穿著潔白的伊麗莎白婚紗,是歐陽賜的朋友托婚紗大師設計的獨一無二的一件,整個婚紗潔白無瑕,點綴著水晶,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走動時會閃閃發光,令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目光。
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盤了起來,十分簡單,披上頭紗後,卻像是王後降臨,矜貴逼人。
今天的她,無疑是全場最美!
連曾澤彥都不曾看過穿婚紗的盛淺淺,會美的如此光彩奪目。
他拿著一個藍色絲絨的盒子,走到了盛淺淺的旁邊,忍不住誇讚一句:“淺淺,你今天真美,可惜新郎不是我!”
盛淺淺猛然回頭,瞧見曾澤彥的那一瞬間,神情一陣恍惚。
這還是時隔一年多,他們頭一次見麵。
但卻在這個時候,曾澤彥滄桑了不少,人也瘦的顴骨都吐出來了,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十分正式,還蓄起了胡子,有了一種憂鬱的感覺,可這依舊阻擋不了,他的帥氣。
隻不過,盛淺淺的心卻沒有任何波瀾了,她盯著曾澤彥了片刻後,緩緩開口:“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