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冥知道這幫一人的來意,給秘書播出電話去“把市長貪汙的證據文件發到紀檢委。”葉冥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捂著肚子,艱難且快速的開著車。
葉冥沒有直接回他父母的家,反而是去了他自己的別墅。在他的別墅裏他能肆無忌憚的發泄痛苦,不讓老人擔心。
葉冥蜷縮在沙發裏,靜靜地等待著。
不出葉冥所料,偉大的秦市長好像是惹上麻煩了。他再也猖狂不起來了,秦明月也是秋後的螞蚱了,給他的向晴報了一個仇。
秦市長當時還在政府辦公,就被執法人員不留情麵得帶走。留下的人一臉錯愕。
沒過幾天,秘書就告訴葉冥說秦市長被雙規了,在黨紀教育基地學習,開除了黨籍,沒收全部財產。葉冥聽了這個消息,雖是意料之中,但還是開心的回家和陸敘慶祝了一番。
秦家被沒收全部財產沒多久,秦明月就找上門來。“寒冥,我們沒有容身之處了。”秦明月看著蒼老了不少,臉部浮腫不堪,再沒有了之前的光鮮亮麗,肚子也大了起來有些臃腫。
“你求錯人了吧,想知道是誰好的好事嗎?”葉冥一副就是我做的的表情,像個調皮的孩子,對著秦明月笑著。
如果,葉冥嘴裏說的不是這樣的話,秦明月光是看表情,聽聲音,就興奮得不得了了。可是,他把自己的父親送進了監獄。不管不顧自己懷著身孕,拒之門外。
秦明月突然看清了,看透了。葉冥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甚至是在意過自己。隻有在利用自己氣阮向晴的時候,對自己才會稍微緩和一點。付出再多,在葉冥的眼裏狗屁都不是。
秦明月苦笑著搖搖頭,兩行淚流下來滴在胸前。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葉冥會這麼恨自己,恨她父親。
其實,葉冥一直多秦明月都很決絕,沒有留任何希望,同樣,也沒有給阮向晴留下任何活口。
秦明月愛錯人了,葉冥心裏隻有阮向晴。“你想知道那個該死的阮向晴在哪裏嗎?”秦明月鬼使神差地說出她知道阮向晴下落的事實。
“在哪?”葉冥一聽阮向晴有了下落,不免有些激動。
“跪在我麵前,我就告訴你。”秦明月忍者淚水強硬的說著。本來想在關鍵時刻威脅葉冥的王牌,現在卻這樣打出,有些可惜了。
查到阮向晴的下落,可能是父親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是她害了自己的父親。
葉冥看著秦明月的眼睛,她的眼睛裏盡是不甘。
葉冥慢慢走到秦明月麵前,看著秦明月的臉。緩緩彎了左腿,膝蓋落地,停頓了幾秒,右腿彎起,膝蓋落地。
秦明月看著葉冥跪下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輸得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她在杭州環西村。”秦明月留下幾個字,轉身捂著嘴走了。
葉冥得知地點,馬上讓秘書訂機票。語調裏藏不住的欣喜。
現在二樓窗戶邊的張雪蓮目睹了一切。她隻能感慨愛情的偉大,讓他驕傲如天子的兒子跪在了自己討厭的女人麵前。得到地址後,臉上又有陸敘才會有的表情。
葉冥去杭州環西村的前一天晚上,摟著陸敘說了很多。他和阮向晴是怎樣認識的,怎樣發展成夫妻的,怎樣有了陸敘的。葉冥第一次說出口,陸敘聽得不明就裏,可他知道和阮向晴有關,歪著頭仔細地聽著。
陸敘聽到最後,手撐著腦袋打瞌睡的模樣可愛極了,葉冥把他放好,在額頭輕輕一吻。
阮向晴來到環西村已經有好幾個月了。時間好像衝淡了回憶,阮向晴現在很少會想起以前的事了,就連陸敘也不常想起。
那隻撿來的貓咪被阮向晴喚作“花季”。一朵花在花季開得最美,花期到來,也會凋零。
她很少喂花季,花季好像從來不缺吃的,皮毛順滑得像絲綢。直到有一天,她終於知道花季的秘密了。